火锅(2/3)

“讲不清楚。”莫安安糊，她怕大家再追问，又说：“各家有各家的过法。我们两个人过得很没意思，没盼……所以，不想再过了。”

而她也只是在假装洒脱。

莫安安只略看了一，别扭地把手机给推了回去。

“为什么啊，你们俩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突然说离就离？是哪方面原因？”

“吵架了？”问。

服务员把锅端来了，鸳鸯锅，远远就闻见一扑鼻的麻椒香。莫安安睛看着服务员弯腰，把锅正正当当地卡桌面那个矩形凹槽，心里很希望这个瞬间能够被无限拉，或者是快到一个环节，至少丢东西去煮煮，让大家都有事可，不至于六只睛六只耳朵齐刷刷闲置着等待她的回应。

莫安安拿不准她跟夏衍仲的冲突算不算吵架，应付着“嗯”了一声，低声说：“在办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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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说服自己，敖衡心思叵测，这真真假假，但从每张图，每个字，她又好像能读他的在乎。

那几张在家城和雪场的合影莫安安或许看过有一百次了，删了又恢复，如今还是没有删掉。她最近睡眠

大家问莫安安为什么离婚，她不想讲。在座的人都比她明，怕说多了，会引她们嗅这中间潜藏的不气息。大家问关于敖衡的事，她更不想讲。没有原因，至少没有莫安安能上概括的原因。

敖衡不像夏衍仲，“挽留”二字大写加，到单位楼堵人，电话一通接一通打，没命发信息写小作文表达自己似海，还有亲友团助力让她叁思后行。敖衡的不打扰很纯粹，没有电话狂轰滥炸，也不现在她周围，留十足的安全距离。仅有早晚各一条信息，仿佛一个只晓得时推送消息的机，然而容却比机智能，有时是一张日的照片，说“早”，照片初看平平无奇，细看背景，却总能找到莫安安留的痕迹，譬如她浇过的草、她用过的杯。有时只是一条转载的链接，去，是和莫安安工作密切相关的展作品。

“可是这几也有个轻重排序吧，有的质较轻，睁一只闭一只就算了，有的质恶劣，一经发现，必须断舍离。”正当莫安安暗自庆幸话题终于不在自己上打转了的时候，转向她问：“安安，你说呢？”

“那咱们就不提过去的糟心事，展望一未来吧。”接过话，“不是说安安还有很优秀的追求者么？讲讲这个吧。”

她只是一想到他，就心里难受。

“先别猜，”，“听安安怎么说。”

，夏衍仲放了一张照片，画面中央是只垫着红餐垫的瓷白碗，里盛着一颗孤零零的汤圆，背景是木纹餐桌，都是莫安安再熟悉不过的陈设。可能是觉得照片寓意过于隐晦，夏衍仲的字要直白得多：该怎么样把她追回来。

她这样一讲，桌上毫无征兆地陷了沉默，单列任何一项未必会让其他人中枪，但几乎所有结了婚生过孩的女人，都有过“很没意思”的时刻。

小南放手里的茶，用胳膊肘撞：“不会是夏衍仲外面有人了吧……”

“……”她垂着，不知该从哪说，这时听见孔维希：“嗐，能是因为什么啊，家人不睦，脾气不合，滥心，不懂谅，抠门小气，邋遢懒散，夫妻闹掰大致离不开这几，说来说去也说不什么新鲜，我都不稀得听。”

“我作证，这绝对是真心话。”孔维希笑。她的笑好像有力，气氛骤然轻松许多，莫安安也抿了抿嘴。

“其实离了也好，”过了会儿，小南说：“我特怀念当初单的时光，看见帅哥想撩就撩，没有一思想包袱，回到家里坦坦当大爷，什么也不用——哎，安安，我都有羡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