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一幕的黑衣人也很莫名,连同慕容楚也很莫名。
秦青觉得有憋屈:“为什么让我离开,瞧不起我的剑术吗?”
“既然如此,那就与我并肩吧。”慕容楚笑起来,黑暗之中似明亮了一瞬,千树万树的梨都一齐开放。两把剑,一双人,愈战愈勇,竟将黑衣人杀得节节败退,生生杀一条血路来。
慕容楚拉住秦青,冲至搭上藤蔓一路到了谷底,二人顺着谷底的河不停奔跑,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看到前方闪现密密匝匝的火光。慕容楚兴奋:“青儿,有救了,是我们的人。”
秦青受伤的左肩经此一战再被雨一淋,已然麻木。她只觉得冷的厉害,如今听到有人接应,支撑着扯一个笑后,便光荣地倒在地。
云兮闭关调息时,忽觉心疼痛难忍,一腥甜之气直冲间,他一个不防,吐一鲜血来。诏兰听见动静后急急闯门,见云兮躺倒在地,还有一片殷红血迹。
诏兰大惊,上前将云兮扶起:“殿气息紊,先到一边歇息。”
云兮拨开她的手,只问:“一叶到底去了哪里,让他来见我。”
“一叶不在南海。”诏兰神闪烁,“殿不是知了么?王妃将他派办事了…”
“那好。”云兮眉宇锁,支撑着站起来,“既然他来不了,我便关。”
“殿——”诏兰急,“殿闭关期间如此心神不宁,如何能顺利应劫?”咬了咬似了很大决心般,“殿无非是心心念念着一个人,她竟真的那么重要,值得殿冒险关去看她?!”
云兮回望住诏兰:“你既然知,为何还要问来?”
诏兰一张脸涨得通红,中波泫然泣:“殿还没有回答诏兰,为了她值得么?”
云兮吁了气,慢慢:“自然值得。”说着已抬脚向门行去。
不料诏兰却扑了过来,从背后将云兮一把抱住:“诏兰不让殿走,诏兰不明白到底哪一比不上她?为何殿连多看诏兰一都不愿意?!”
云兮望着窗外皎皎月,轻轻叹了气:“因为你如灼人烈火,而她似十里风。”
昏迷之中,秦青一直梦不断,梦里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去过的地方未曾踏足的地方,重重叠叠熙熙攘攘。她仿佛还断续听见慕容楚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不唤名字的时候就会说着奇怪的话:“你到寡人的中难只为了复仇么?”
又或是:“你为何还想着他,难寡人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死人吗?”
再就是:“青儿你只要活着,你想去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