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七八糟的?”女皱着眉,“谁教你的?”
“我大师兄。”少年,一副懵懂的模样。
女再次大笑起来,笑得泪都了来:“那你看我像洪猛兽么?”
少年再次红了脸,低低回:“不大像。”
女笑眯眯地拍了他的肩膀:“你这个少年确实有趣,你今年多大了?”
“我两万岁了。”少年直了,白衣袂飘飘,仿佛不沾染半尘世烟火,“不要叫我少年了,我叫云兮。”
女伸手去:“云之彼端,相忆兮。我叫青离。”
记忆的画面一转,是东海沙滩的礁石上。青离坐在那儿似乎已经有些时候,旁边放着个袋,从袋透隐隐的光芒。
白的影在礁石后一闪。他来了。
青离将手中的袋扔过去:“这里有二十多颗夜明珠,应该可以把你母妃的寝殿照的跟白昼一样。”
云兮没有接,:“我只要一颗,每次只拿一颗。”
“为什么?”青离不解,“这珠又不重。”
云兮低着,月光温柔落,照在他好看的侧脸:“因为那样我便有理由经常来了。”
青离沉默了一会儿,半晌缓缓:“你没有朋友么?”不等他回答,青离又开了,“其实我的朋友也很少,除了昆仑山的白泽会来看看我,就几乎没有别人了。”
“那我以后也常来看你好么?”云兮认真地看着她,有一只萤火虫莽莽撞撞得飞过来,停在他的发上。
青离看的笑起来:“这里萤火虫不多的,看到你竟停了来,真是少见。”
“你喜萤火虫?”云兮问,“次我带过来。”
夜重。青离躺在礁石上睡的正香,忽然觉得有什么挠着脚心,一便醒了。
前一片光亮。无数萤火虫翩翩而来,像是漫天的明灯浮动。青离惊喜地伸手去,有一两只停留在她的指尖,振翅间有淡淡的草香气。
“喜么?”白衣少年拎着一只硕大的褡链现,脸上是盈盈的笑。青离突然发现云兮笑起来很好看,像是天午后的光,的,让人不自禁想要沉沦。
云兮将剩的几只萤火虫也放来,一边放一边:“西王母的瑶池旁有很多萤火虫,我抓了半宿抓到这么多,我是不是很能?”
“能。”青离望着他,里多了许多说不清不明的柔愫。
“我这么能,你拿什么来奖励我?”平日里多半时候都一本正经的云兮调神,令青离惊讶之又有些欣喜,她想了一会儿,探过去迅即在云兮的侧脸上亲了一。
他愣住了,脸庞如天边的火烧云,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其实也愣住了,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行为可以不受自己的理智控制,她想她这样,大约是因为喜他。
那之后,云兮一连好几天都未现,青离居然开始想念。这几万年间,青离过得清心寡,能让她想上一想的定不是个寻常人。
就在想念逐渐变成苦药时,云兮来了。他在海棠树找到她,彼时她正在给一棵树施,见云兮到来,她顺手将工一递:“你来,我都快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