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然苦着脸:“可惜手串被云兮拿走也不还我,说什么你有了他送的簪子就够了。”
秦青摸了摸头上的发簪,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秦萧然看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小蘑菇,你喜欢的人是不是云兮?”
秦青愣住,尚未来及回答,云兮已端着满满一锅粥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烫!烫!”粥的料并不多,但是清香扑鼻,看的出云兮做的十分用心。
秦萧然盛了一碗给秦青,又分别给云兮和自己盛了一碗后就默不作声了。
云兮纳闷道:“你平时不是嘴巴停不下来的么?怎么今日这么安静?”
秦萧然喝了一口粥,道:“云兮,我喝过的你煮的粥里,这次是煮的最好的,你最用心。”
云兮呆了呆:“不要废话,快喝你的粥。”
秦萧然嘟囔道:“让我说话的是你,让我不要说话的也是你。”
逼供福大爷最终没有用上秦青的手段,就在秦青和落离摩拳擦掌打算豁出去大
干一场的时候,云兮抓到了福大爷一个把柄,这个把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够格将他抓进衙里关着。
话说当年有个瓷器商人一心想要做京官,可是他一没文化而没经验,有的就是个钱字,于是便想到了找叶太师买个官做做,于是他特意托人找到了叶太师府上的福大爷,给了福大爷一大笔银钱,希望他能帮忙打通关节,结果这钱送出去就打了水漂,从此再无回音。这商人心里又气又急,想要把财物要回也始终无果。因此孙达向这名商人问起时,他恨不得茹毛饮血,一心要把福大爷给拖下大狱。在调查此案的过程中,孙达又牵出几起与福大爷有关的受贿案,因此孙达当机立断将他收进了狱中。
尽管福大爷口风甚紧,但孙达向来在刑讯上有独特一套方法。他相信只要将人收押进来,终有办法撬开他的嘴。此外大牢里戒备森严,孙达又没有亲人子女,因此也免了在探视上可能出现的疏漏。
叶太师得知福大爷叶福出门未归是因为被孙达抓进大牢后,一直惴惴不安。他不是不信任叶福,这个人从小就在自己府里,连姓都是跟着姓叶,他对其的忠心还是放心的。
但是他不放心孙达,孙达善于在细节上找到疏漏,且作风果断,雷厉风行,因此,叶太师担心的是夜长梦多。
也许,只能放弃叶福来换取自身的平安了。
但是大牢被看守得密不透风,连叶太师亲自去了一趟也被孙达拦在了牢门外,
他尽管内心愤怒不甘,但是明面上也不好过于直露。
孙达连续突审了叶福几日,但是进展不大,叶福口风很紧且为人狡猾,他并不对抗,态度上也是积极配合,但是从来不说重要的事,一旦孙达问到了关键问题,他不是装傻就是闷声不响。
孙达用拳头轻轻敲了敲额头,这日的审讯依旧没有什么效果,他有点颓废地朝牢外走去,正碰上衙役拿着一叠干净衣物走进来。孙达随口问道:“这是送给谁的?”
“回大人。”衙役道,“是太师府上给叶福送来的换洗衣物。”
孙达翻了翻:“都检查过了么?”
“都检查过了,口袋,夹缝什么的都查过了,没有夹带。”
孙达点了点头,仍有些不放心地查看了一遍,见没有什么异常便放了衙役过去。
叶福从衙役手中接过衣服顺手翻了翻,当翻到倒数第二件时他愣住了,这是一件灰色长衫,质地普通,他定定地看了良久,终于慨叹一声,有两行老泪顺着面颊无声地滑落。
仅仅过了一日,孙达突然发现叶福松口了。原本咬得死死的事情居然也开始一点点的透露,然而孙达等人并不觉得高兴,因为他们发现叶福正在将所有的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一定是哪里除了疏漏,孙达这样想。但是大牢如同铜墙铁壁,看守他的人又都
是自己信得过的人,是什么让叶福突然有了这样的转变?
“福大爷的弱点。”云兮的话提醒了孙达。但是之前调查的结果表明这个人除了好酒之外别无其他嗜好,且无家人子女,他的弱点到底在哪儿?
在孙达等人困惑之际,叶福陷入了回忆。他抚摸着面前的这件灰色长衫,老泪纵横。这件长衫其实不是他的,而是属于一个叫做叶雨的人,这个叶雨不是别人,正是叶福的亲生儿子。
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除了叶太师。
早在二十年前,没有成家的叶福其实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只是女子在后来不知去向,丢给了他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儿子。叶福将孩子抱进太师府喂养,对外宣称是自己在外捡到的野孩子,取名叶雨。这件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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