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楼里不可能有贼能到访的,何况是他书房,六月初七晚上,百里望月仔细想了想,那不就是他寒毒发作的那天晚上吗?
他只记得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在书房,记不得昨晚的事情。
他竟然,轻薄了她吗?
罪过罪过。
竟有些可惜,他却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百里望月心头暗道,此刻看白藉,突然发现,这小丫头,长得也蛮好看的,杏眸澄澈,粉面含春,朱唇圆润,就是,太不让人省心了,他甚至想,狠狠地教训她,欺负她……
不可,不可,百里望月静了静心,可她此刻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引他注意,百里望月遂随手抄起方才脱下的外衫,罩在了白藉头上。
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那坛酒,尽数引下,唔,好烈的酒,那股火也仿佛从喉咙一直烧到了肺腑。
次日晌午,白藉和百里望月上了山,山下阳光明媚,可走到半山腰,却渐渐泛起了雾气。
越往上走雾气越浓重,浓雾漫漫,隐隐约约可见阳光,却不能尽数穿破这浓雾。
百里望月看这样的天气,本想要打道回府去的,可白藉已经走到这儿了,断然没有回去的道理,且这样大的雾气,白藉无端生出一股莫名的兴奋,仿佛自己步入了仙界一般。故而,百里望月也不忍拂了她的兴致,于是两人继续向山上走去。
走了不知多久,感觉地势渐渐平坦,此处浓雾稀薄了下来,有些微风,吹得雾气一荡一荡的,前面竟有一身着水红衣衫的女子提了一盏灯笼出来,那女身段妖娆,面容艳丽,只是出现在荒山野岭的,还这副模样打扮,实在与周遭格格不入。
那女子朝白藉和百里望月走了过来,白藉有些新奇地打量着这个美人,百里望月面色无波无澜,倒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那女娇滴滴地上前道,“见过公子,公子真真是生得面如冠玉,好生俊俏……奴家乃是这山上的土地,名唤莲陆。”
百里望月点头示意了一下,对那女子的赞美丝毫没有波动。白藉心头却暗自嘀咕,这土地何时变作了一个女子,还是个好生不知礼数的女子,怎偏生就能看到百里望月,却看不见她?
她难道是隐形的吗?
“不知公子来这山上,所为何事?”那女子含笑着问百里望月。
“来采些药草。”
“公子一路赶来,多有劳顿,想必定然是有些累了吧,不然来奴家府中歇歇脚,吃杯茶才好。”
白藉觉得非常有道理,在心里认同地点了点头,只听见百里望月道,“不必了,不累,不必劳烦姑娘。”
名叫莲陆的女土地估计没想到她如此娇媚温软,还有男人能拒绝她,一时愣了一下,苍白地开口,“不劳烦,不劳烦。”
“公子……”见百里望月转头要走,忙上前一步扯住了他的袖子,手中的灯笼一松,“砰”得一声摔在了地上,七零八落。
百里望月看着被她攥住的袖子,皱了皱眉,挥手砍断了那截衣袖,伸手拎起在一旁看热闹的白藉,“走。”
百里望月这般,让莲陆心中顿时腾起了一阵子怒气,她使出浑身解数使出了大半,往日来的那些个凡夫俗子们,哪个不是为她倾倒,他可倒好,故作清高给谁看?
“好啊你,我如此诚意相邀,尔等竟如此不知礼数!”莲陆的声音含着怒火,从背后直劈出一道掌风,直击百里望月背心,百里望月拉着白藉,不便躲开,只得快速转身接下这一掌,连眉头都没有皱。
莲陆又是一笑,恢复了妖娆模样,“你这小郎君不仅好生俊俏,身手也不凡啊,不如随我回府邸,除了吃茶,我们还能一起做更快活的事儿呢。”
继而面色又是一冷,“你这般不知好歹,我便将你绑回去,一口一口地吃掉,这样,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紧接着又一招袭来,姿势狠辣。
百里望月将她一转,往背后一甩,白藉的鼻子狠狠地撞上了百里望月的后背,唔,真硬,险些把她的鼻骨都撞碎了。
不过,这叫莲什么来着的女土地,性格好生诡异啊,一会儿娇媚一会儿狠厉的,一张脸真真是忙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看了一场演出,到最后大家一起蹦迪,现在年轻人花样动作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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