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闭上平复了一,已然面无波。
“开始吧。”他轻声说。
百里望月抬腕翻掌,和白藉掌心相对,一同跪坐在地上,可她怎么总是存着些捣的心思,百里望月觉到有一灼的视线一直望着他。
他无奈地睁开,正撞上白藉的眸,她像一个偷了糖果的孩,忙心虚地移开了视线,百里望月将她的小动作尽收底,心底某蓦然一,低声说,“专心,把睛闭上……”
白藉有些不舍,但还是乖乖地把睛闭上了,百里望月见她乖了,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也闭上了睛,专心施术。
无妨,他和她,还来日方。
也因此错过了白藉角划过的泪珠,划过腮,滴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百里望月先将自己的真气一探到了白藉,受到她丹结的位置,准备用术法一地隔断它和白藉骨血和经脉之间的联系。
这是需要耗费大量术法力和时间的,且因着在这气温低寒气重的地方更能抑制丹的力量,百里望月这三日每夜都会将自己泡在冰里,多半会被冻得神志不清昏过去。
也是昨夜他适应了不少,险些扛了过来,迷迷糊糊间仿佛有人将他架来,将他扶到了床上,他早上隐隐约约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心中还有一丝暗自的喜悦,他以为是她。
如此想来,可能是那胆小怯弱的猫妖,只不过这件事,倒不知怎的却让她看见,且误会了。
过了这么久,还是一如既往地莽撞。
罢了,过后再与她解释解释吧,这么一直误会着总也不好。
正想着,可竟有一丝熟悉的躁动,百里望月骤然仿佛掉了冰窟,从发丝到脚尖都是寒的,他的寒毒,今夜竟又发作了。
和上一次发作的时辰,竟隔得这样短了,越来越短了,可现在百里望月顾不得那么多,他现在必须想办法撑去,撑去……
可这几夜百里望月为了能够抵抗寒冰而夜夜泡在寒里,虽能适应不少,可终归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他积郁了不少寒气,发了这次寒毒来得汹涌异常。
白藉觉到了百里望月真气的不稳,她试探地开,“你怎么了?”
“无事。”百里望月嗓音有些发颤,好冷,他此刻觉得骨髓里都是冰凌在凝结。
但他的真气还是源源不断地输到了白藉,丝毫不肯分些气力来抵抗寒毒发作。
白藉看了他在撑,她凄惨得一笑,觉得真是应景了,突然发力,百里望月觉得自己的真气被推了回来,接着一炽的真气,缓缓了她,百里望月一怔,“你什么?”
说着便要挣扎着将她的真气来,“别动,现在这已经是不可逆的,你再动可就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了。”
白藉用真气一探寻,她觉百里望月全是的冰山,她试着要一地去化它,一层细腻的冰凌迅速结起来包裹住了她和他,该死,非要选在今夜,寒气抑制了她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