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景,任谁都能看得来是怎么一回事。
要命,白藉想,这是何时又惹来的债,既然招惹了上了,何苦不好好待人家,让人家如此伤心绝,终日以泪洗面,不厚,委实不厚。
这小殿虽修为悟得好,可在“”这一字上,却真真是让人扼腕叹息。
白藉兀自想着,遂来了兴致,稍稍退后几步让开路,双手抱在前面,一副准备好了要看闹的模样。
祁承扫了白藉一,便看了她胡思想的心思。
看到她这副了然的神,祁承又起了坏心思,他状似无意地开,“酒酿仙,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什么阿池。”
那被唤作“酒酿仙”的女听到这句话一颤,好像被他冰冷的语气醒了,喃喃着,“是啊,你不是阿池,我忘记了,阿池他已经死了,他的转世不认识我,也不再喜我了,阿池他,永远的离开我了……”
祁承没再多言,亦步亦趋地调转方向,朝着大殿走去,白藉低喃,“她这是,怎么了?”
白藉已然明白了个七八分,祁承闻言停止,绣着鎏金龙纹的玄衣摆随着动作左右微微晃动了几分,“她喜上了一个凡人。”
怎么,如今的天族这么不开明了吗。
“喜上凡人没问题,只是她修为浅,看不透罢了,这场终究要随着那凡人的死而终结,可她不肯,非要追着那凡人的转世。”
祁承顿了顿,复又开,语气比方才的更冰冷无,“转了世怎么还会记得她,她纠缠不休,也得不了善果。”
他说完,眸中轻微地波动了一,太轻了,以至于祁承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白藉却心中一颤,他发现了。
他发现自己方才一瞬间的失神,是为了什么,他这是在警告她吗,警告她分得清楚,看得明白。
醒醒啊白藉,你看看你面前站着的是谁?他可不是百里望月那个傻瓜,逆天而行复活她,只是为了说她没来得及听到的那句对不起。
他不是百里望月,他是祁承啊,冷漠傲的祁承啊,祁承是谁?多难缠的一男神仙,偏偏还有那么多女神仙为他明争暗抢,你要成为那可悲的女神仙中的一个吗?
白藉念叨得振振有词,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脏迅速地冷静了来。
祁承冷看着白藉忧喜参半的神,中还振振有词,而且本听不清楚她在嘟囔着什么。
虽说两人一起在凡尘活了两辈,且结局都不怎么尽如人意,可实打实见过的面,只有不过寥寥数次。
将对百里望月的复杂从祁承上分离去之后,她再看这位没见过几次面的天族小殿,白藉表示,她为人腼腆又认生。
于是她对祁承谦和而勉地笑了笑,往那大殿去面见天后。
祁承看着她恢复了冷静,心又不言而喻的浮上一丝懊恼,素来有见地的小殿难得的没了主意。
女神仙,真是个让人摸不着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