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自己家离开的时候,都快要十二。
回去以后,还要理自己公司的大小事务。
“你……你在哪个医院啊?”晏姝握着手机,连声音都在抖:“我去看你。”
“急救室……”晏姝重复一遍。
也不知几才能睡觉。
明明没好,脸这么差。
和她本人一样,乖巧又清甜。
燥郁的心一沉寂来。
晏姝一慢来,把手包放到一边,缓缓地站到他的边。
她上的淡淡橘香气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周围,淡淡的甜。
小小的休息室还未住过人,就被他这样捷足先登。
“躺一会就好。”
都是她不好。
被家里保护地过于好,面对这样的事她一丁不知该怎么理。
“你要不要……去我的休息室睡一会?”晏姝凑过去,乖巧地双手搭在他的肩:“要我帮你吗?”
她心里搁着事。
“要不……去我房间躺一会吧?”晏姝小声地建议。
“要。”傅野立即示弱,直接了当地说。
半晌,晏姝没听到傅野的回音。
她明知傅野不喜他。
她好像特别不擅理和异的关系。
此时此刻,看着傅野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她早已把病房里的人全忘光。
“我在第二人民医院,外科……”
去休息室的一路,他好像虚弱地不堪一击,甚至要她搀着才行。
晏姝心里的愧疚像般泛滥。
光听他这样简单地说,晏姝就心疼地要命。
只是听着他虚弱的声音,便能知他的痛楚。
她扶着他倒在床上,拉过把椅陪在旁边。
“好。”
“嗯,”他轻轻浅浅地答,眉却蹙着。
晏姝并不知她的眉蹙得比床上的“病人”还要几分。
心尖一阵刺痛。
晏姝仿佛看到几年前,他为了救自己倒在血泊里的模样。
晏姝猛地拉开休息室的门,匆匆忙忙就开始收拾自己的手包。
好像在主动把自己推一场修罗场。
“也好。”
那看来伤得很重。
“你怎么了?我要见他,所以不兴吗?”她迟疑地说:“要不然,你和我一起?”
“傅野,我要去一趟。”
可现在他说他疼,自然优先级是第一。
而晏姝不时地瞥向电脑右端的时间。
他放鼠标,问:“怎么了?”
“我这次电话就是专门向你歉,为那天的事。被了以后,我以为自己要没命了,脑里只想着还未向你歉,”傅冶费力地说:“所以我昨晚被歹徒了两刀也是活该,救的人不来看我也是活该,都是报应。只希望你能原谅我那天的所作所为,不然我真的良心不安。咳咳……”
“我不能骗你的,我恩人病了……虽然我退了婚约,可我不能……忘恩负义……”晏姝一边捡拾着要带的东西一边语无次地说:“他被小偷了几刀,刚急救……”
她耐心地了两,轻声问:“好没?”
他静悄悄的,只是突然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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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医生叫来吧?”她帮他掖了掖被角不知该怎么办好:“这况你平时吃什么药?”
“咳咳……我没事,”傅冶使劲咳嗽着说:“这不是已经从急救室来了吗。咳咳……”
“不是……忽然有些疼……”傅野有气无力地说:“大概……昨晚在你家里忙完,回去又理了我公司的事。”
晏姝四周看着,总想帮他些什么:“那我去帮你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