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源问同骑的姑娘:“你是本地人?”
安知灵:“我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难怪,”安知灵若有所思,过来半晌才小声,“我第一瞧见,便觉得他像个护院。”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肯来?”
前的人停了,微微侧过。安知灵有背后说人坏话还被当场撞破了的心虚,却听他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到了”
黑衣的青年打走在最前,听后边上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安知灵,又问他,“那你们来这儿又是为什么?”
意。”
他问得委婉,安知灵听了倒也半不生气:“这差事若是放在半年前自然是个人人红的好差事,怎么也不到我。但这半年来,霍家堡后山闹鬼的消息人人皆知,再加上之前霍家家宴一夜半城殡的事,现如今大家躲都躲不及,怎么还会有人愿意到这儿来活?”
那姑娘答:“在城里人里可不算,我家住在江对岸,到这儿要走好远的路。算是偏僻的乡地方了。”
安知灵忙又转去看另一匹上的人,只见他微微皱着眉低打量着自己,过了片刻才:“随你。”
岑源疾手快,伸手抵住了一门,温声:“在九宗岑源,这是你主人的书信。”他从怀里取一封书信和拜帖,一并从门里递给他,“劳烦转,他一看便知。”
霍家堡几年前也算得上是江湖上威名远扬的名门世家,在这城东圈了好大的一块地方,依山傍,绵延几里。
岑源从上来到前敲门,这一回,果然没多久门后就有了动静。开门的人狐疑地打量了一门外站着的三张陌生脸孔,没好气地留了一句:“我家主人不见客。”
她大约是从小一个人惯了,提起这事已经稀松平常,不见悲。岑源勉笑了笑,又:“你说半月前这家守墓的人死了,这位置怎么就一直空着?”
岑源温和地笑了笑不应声,又听她问:“你既然是大夫,那你师弟又是什么的?”
岑源便说:“这么远,你家里人也放心你一个人过来?”
两人这才发现,绕着这围院走了一圈,已到了一隐蔽的小门外。
这地方藏在一巷的暗角里,平日是后院的杂役每日运送材的通,不仔细留意倒是很难注意到。
安知灵见状,颇有些担忧地凑近了些:“他若一会儿回来,还是不让我们去可怎么办?”
岑源却神态自若,反过来安:“放心吧,他们必定很快就会回来,你只需好好想想一会儿见了主人家,要说些什么才能留来就好。”
岑源闻言,自觉说到了她的伤心,忙歉:“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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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源闻言也不免生几分怜悯之心,宽:“这家是个什么形还不知,不定是份叫人欣羡的好差事,你也莫要太灰心。”
岑源一听愣了愣,继而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声。等笑声歇了,才依样小声:“寻常的人家可请不起我师弟这样的护院。”
“这有什么对不住的?”安知灵却觉得有趣似的,“我家里人死了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个,上的人终于了几分低落的神:“别人不来总还有别的活法,我若是不来,大约不是明年随便嫁个人家,就是在外饿死,有什么区别?”
岑源:“来给这家的少爷看病。”
安知灵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对着谁,他已先一步打往前走了。好在另一匹上白衣的青年很快凑上前,伸手将她拉上了:“了里,这家主人留不留你,我们说了可不作数。”
三人在门外等了约莫半香的功夫,不多时,隔着门就
“我师弟会些功夫,一路山,路上怕遇见匪徒,他便一路送我过来。”
“呀,你原来是个大夫。”安知灵的语气几乎立时肃然起敬了起来,“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年轻的大夫。”
那人将信将疑地接过信,到底不敢自作主张,又看了他们一,甩一句:“等着。”便又重新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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