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房门被人推开,来的丫鬟冒冒失失地看见屋里站了一个人,吓了一:“岑、岑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我说,”素衣裙的妇人掐着手心,面容悲苦中一丝凄楚,“什么都没了……”
岑源在屋里转了一圈,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走到窗边案前的小柜里,打开了那儿的盒。盒里放了一个油纸包,了绳打开来,里还放着一小块早已化了的桂糖。
仆妇惶惶:“夫人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临时有事,抱歉了。
他微微苦笑起来,从那已经化得没了样的桂糖上,不知怎么的,竟忽然品了一丝涩意。
霍思远很少有变动屋中摆设的习惯,这瓶自他来后,记忆里就一直放在窗边。岑源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只能在心中想到:或许是对这喜的,想放得近些吧。
岑源转过,歉然:“临走前想再来这屋看看,吓到你了?”
一旁伺候的人忙弯要捡,就是这时候,外忽然传来了丧钟,一声接着一声,传遍了整个霍家堡。
她的心重重地一,竟直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笼罩在霍家堡近半年的云,似乎并没有因为吴灿华的死而散开。旧的白绫刚换上了红绸,没过几日便又要披上白纱孝麻。
岑源来的时候,楼里空的,连个守卫都没有了。
“那倒没有。”那丫鬟拂拂,“不过来只看见您的背影,恍惚以为是少爷还在……”说着,话音又低了去。
她像是忽然被人光了力气,蓦地委顿在地。
就无以为继。
霍思远的小楼空了来,他这儿本来就人少,现在只余了一个每日清扫的丫鬟,其他人都分派到了各院去。
丫鬟一愣,以为他是问罪,忙辩白:“自打少爷走后,这屋里的东西照着小吩咐,都不曾动过。”
岑源眉一皱,四搜寻了一阵,终于又将目光落在了那个瓶上。他伸手指着桌上的茶盏对一旁的人吩咐:“你去取个杯给我。”
桌案上还放了一个瓶,上着一束,正是早前董寄孤送来的那一折金桂。早就落了,只余几枯枝,直愣愣地在瓶里,有几分突兀。
第13章 十三
岑源走近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忽然想起来问:“这瓶为什么搬到这儿来了?”
虽然这一束早已枯萎的枝,并没有什么好观赏的。
那这瓶就只能是霍思远自己放过来的了。
他走近一些,取了桌上的几本棋谱起来,忽然间闻到一丝淡淡的药味。霍思远因为弱多病,屋中常年药味不散,这是常事。但这几日,屋门窗大开,药味已经散了不少,到了这里为什么又有这么重的药味?
这事岑源倒不知,他微微一愣,意识跟着过去,霍思远不常在书桌上写字,这么块地方收拾得倒是整齐,东西也不多,统共就是一文房四宝,几本棋谱放在正中间,显得格外显。
黄昏时候了一场秋雨,在旁伺候的人挑着灯芯给烛台换了灯油。烛火明明暗暗晃得人一阵。她扶着案台从蒲团上站起来的时候,腕间的珠串的绳忽然间崩断了开来,一百零八颗檀木的珠“哗啦”散了一地。
那丫鬟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依着吩咐照。等她取了杯回来,就见他将瓶中的枯
岑源神间也闪过一丝黯然。两人相对着沉默了一会儿,那丫鬟又像想起了什么,打起神:“对了,少爷走前特意命我们找了几本棋谱来,说要送给与您一来的那位谢公,您既然来了,不如就将这东西一块带回去吧。”
人上前来扶她,只听她低声:“没了……”
二楼的房门虚掩着,他推门去时,恍然间有推开门,还能看见里临窗的榻上那个执着书卷的青年。但自然是不可能看见了,屋里空空的,一切陈设照旧,连棋盘上还没收了的棋局都还照着原先的样摆放着,仿佛主人家只是今晨刚刚了趟远门,不日便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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