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3)

谢敛没应声，今晚说得已经太多了。

山中寂静无声，连后都没了动静。只余不知哪传来的虫鸣，一声过一声。

谢敛淡淡：“有没有人动过，挖开来看看就知了。”岑源终于不再犹豫，扎了袖：“好。”

安知灵本想跟着岑源一

这倒是第一次有人问她的意见。

“你觉得是谁？”谢敛忽然问。安知灵抬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毒的人，你觉得是谁？”

“霍公的病有一分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毒。”

谢敛低瞥了她一。见她又低，拨着地上的杂草：“你那时候说他是堡里最安全的人。”显然也是听说了百草散的事。

，坟上的杂草也是除不尽的，何况这已经是二十年的老坟了。但你看这坟的草，可有五寸？”

“你们翻她棺材是为什么？”她忽然小声问。

安知灵一愣，显然没想到那日的话他竟还记得，只得糊：“怎么了？”

安知灵绞尽脑地想了想，但显然并没有什么成果：“我想不来……”她放弃，这霍家堡里霍思远算是最与世无争的一个，她确实想不什么人会跟他过不去。

“那你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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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敛知他喜洁，也没有勉。等他走了，一人将坟地恢复了原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嘭”的一声，显然是挖到了底的棺木。两人加快了速度，很快将棺木上的黄土清理了来。

“现在你能看见什么？”

“你的意思是这坟有人动过？”岑源皱眉。

也是难为他一个大夫临时充当了一把仵作。岑源解了面上的帕，往上抹了几。

安知灵耐不住转过来，就看见二人撬开了棺木上的钉，正要开棺。岑源与旁的人挥挥手，示意他退开些。他伸手从怀中取一块手帕绑在了脸上，捂住鼻之后，手上一用劲，将棺板推了开来。

谢敛的声音听上去有冷淡：“还是不知的好。”

“不虚此行。”岑源神十分难看，连带着谢敛脸上的神也是微微一变，还未来得及多问，又听他说，“你在这儿将余的收拾了，我先回去换衣服，旁的等你回来再说。”

远传来“吱呀”的响声，显然是岑源那边验完了尸。

安知灵反应倒快：“有人给霍夫人毒？”

安知灵见他们心意已决，没了法，也只好将草堆里白天偷偷藏去的工翻了来，递给他们。

安知灵背过，着腰间挂着的那颗香球，听后传来一声声铁锹土的声音，在这夜里格外清晰。

“什么都没有……”

灯笼都留在了墓地旁，借着一微弱的月，安知灵蹲来坐在草地上，了手边两杂草打发时间，谢敛站她边上望着远的墓地。

安知灵直愣愣地瞧着，竟是连害怕都忘了，旁有人伸手将她转了个个，往远带了带。

谢敛：“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安知灵凑近了一看，发现坟上确实如同刚翻新过一般：“咦，你说得是。”

谢敛接过的时候，忽然问她：“你之前说你能看见东西？”

“如何？”

安知灵安静了一会儿，像是捺不住，又问：“和订婚宴有关吗，还是——和少堡主的死有关？”

二人还未走近，就见他神疲惫，收拾了地上的东西，从棺木旁上来。他们今日趁着夜上山来，他特意换了一件灰的衫，如今这衣服早已是尘土满，还沾染了一散不去的尸臭味。

她对着前人领上的暗纹，眨了眨睛才对他生几分激来，因为立刻她就闻到了后一阵烈的尸臭味，即使已经被带了几步远，依然消弭不去，凭着这恶臭也能想象那棺木打开来会是个什么景。

谢敛，吩咐：“你去边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