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又问了一次:“你当真与此人不认识?”
谢敛显然也是自知失态,抿着过了片刻才冷答:“不认识”
他既这么说,方旧酩也没有再三怀疑的理,便很快就将此事抛之脑后,说起了正事:“再往前走就是雾江,天黑前就能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明天一早,我们就在客栈作别。”
谢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方旧酩却有些不放心,又问:“你当真不用我同去?”
谢敛看了他一:“你要和我一同墓去?”
对方噎了噎:“话不是这么说,起码在和那群人打上,我肯定能帮上些忙嘛。”他说着又正了正神,严肃:“皇陵闹鬼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怎么也是天家的事,为何会召集了这么多江湖人?何况事的还是个侍郎,怎么想都透着古怪。”
谢敛语气放缓了些:“我知,到了那边,我自会见机行事。”
九宗表面上也是皇家场,在江湖中能有如今的地位,很大原因也是背后有朝廷的支持。这时候,自然无法推辞。
方旧酩也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略一沉,取了一块玉牌递给他:“那你带着这个。这是我方家的玉牌,你若有事可带着它到任何一方家的商行,他们会给你方便。”
谢敛知他一片好意,但还是推辞:“若是掉在墓里,岂不麻烦。”
“掉了重刻一面也就是了。”方旧酩财大气,故意笑,“山之前岑源送了你一瓶解毒丹,我要是比他小气,岂不是丢了金石宗的脸。”
谢敛轻笑一声,知推辞不掉,这才将玉牌接了过来。
二人骑到了驿站,黄昏时赶到了渡。
冬天日短,算算时辰还早,渡上却都已是收网靠岸的船工。二人上前打听,却见船上的人摆手:“夜之后不行船是我们这儿不成文的规矩。二位今晚还是在江边寻个住,明早再来吧。”
方旧酩:“哪有这样的规矩,送上门的银钱也没人赚吗?”
船夫指了指这岸边的船,笑着对他说:“这一带一共十二艘船,现在全在这儿了,公不信可以再问问他们。”
方旧酩转过,果真冲着船队又喊了一声:“你们真没人去?我们可以双倍的船钱。”
听到这句渡上确实有人了犹豫的神,可惜,二人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人声响应。
那船夫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确实不是我们不愿这生意,只是夜后江上就要起雾。这一带江上闹鬼,实在没人敢冒这个险。”
“鬼?”
“可不是,特别是这个时节,闹得最厉害。”
方旧酩一时皱着眉也没了办法,这时却听旁的人问:“那人是谁?”
船夫闻言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儿有一艘小竹筏靠在岸边,竹筏上站着一个人,正撑着船篙竟是正准备往对岸走。
“这……可能是哪个新来的不懂规矩,你们要是不忌讳,倒是可以让他送你们过去。”那船夫显然也是大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