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3)

“您瞧，这面后的图案和钿的位置也各不相同。您选个面带上，若是将面摘来，能遇上个连这后的图案位置也对上了的，就是缘分”

神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中着一棵榕树，上系满了红丝带。树摆着一张小桌，桌上放着朱砂、笔和红缎带，桌旁坐着一个老妇人，想来就是之前外那小贩说得神婆婆。

“好吧，那就买一个。”

安知灵从中路过时，正看见他站在神婆婆摊前，俯不知在与她说些什么，引得好几个树路过的姑娘红着脸微微侧目。

安知灵从筷桶里了双筷

“你抱着我孙想什么？”老妇人警惕。

“无妨。”

“六文钱。”小贩脆，“一生一世，两心相悦，结三世姻缘。也是讨个好彩。”

那孩见两人几句话说不完，又不耐烦地开始挣扎起来，嘤嘤哼着伸手想要安知灵抱，显然还记挂着将手上的剪纸挂到树上去的事。

安知灵一听，才终于反应过来，顿时哭笑不得：“误会了，可是我无意间先到的这儿，他来让我替他挂剪纸，我才抱他起来的。”

她随意寻了一家饭馆了碗面，今日城中闹，连带着生意也红火。她来得早还有个位置，等面上来，饭馆里已经连个空座都不见了。

白日庙里人还不多，多是些来上香的姑娘，从殿里来之后，去神树求红线系到树上。

她了大殿，捐了几文香油钱。来再往后走，就是庙中的杂间了。这地方没有人来，除了间敞着门的小破屋，就是一棵一人的老槐树。上挂这些剪纸，今日朝节，不少人来“赏红”，应是庙里得装。

她边一个三四岁的男童，生得白白胖胖煞是可。他手上拿着一张红的剪纸，坐在老妇人旁，不吵不闹倒很乖巧。

安知灵终于没忍住轻笑了起来。

树站着一个黑衣男，他腰间佩剑，面上带着一张神面，虽看不清面容，但因为姿大，站在树颇有几分玉树临风前的神采，十分引人注目。

安知灵一愣：“你想挂上去？”

“所以这也有讲究，光面成对还不行。”小贩将那面往后一翻，安知灵才留意到面背面还有图案。是用朱砂勾画的钿，正在左颊的位置，画了一朵桃。

安知灵从后院退来，开日还短，这么在城中闲逛的一会儿功夫里，日已经开始渐渐西沉了。白天城的车都陆续回来，城中人声鼎沸，竟是比午还要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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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手依然伸着。安知灵犹豫了一，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小孩一笑得见牙不见，小心又费劲地伸手将自己的剪纸挂到枝上去。

原本院中的黑衣男也已经跟了过来，了院之后，看见她时，似乎愣了一愣。

安知灵故意：“这不好，若是一对有人买了，结果没对上，岂不是平白说人家没缘分？”

小贩嘿嘿一笑：“挑到了成对的，这叫千里姻缘一线牵；挑不到成对的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神庙到神树找神婆婆重新了朱砂，再勾上新的钿，就是叫神见证过了姻缘，也是一样。”

安知灵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好在后的黑衣男一言不发地上前将孩抱了起来，他托着男童终于叫他稳稳地将剪纸挂到了树梢上。

第34章 西北有楼三

她将面别在腰间，走了神庙，这城中四都是带着面的男女，她走在人群中倒还显得突兀。

“怎么样，我说了这么多，您要不买一个？”

三四岁的孩分量不算轻，安知灵举着他没一会儿就觉得吃力，刚想问他好了没有，院里就急匆匆地冲了个人影来，嘴上一声：“囡囡！”安知灵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本该在中坐着的老妇人，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转间就已将孩从她手上抢了回去，一边伸手抱着孩，一边一脸戒备地看着她。

“重新勾了钿要多少银？”

安知灵凑近了取几个看了两，倒是不乏有几个手巧的，剪得有模有样，栩栩如生。她这么在树站了没一会儿，便觉得有人在拉她的裙角，低一看，才发现中那白白胖胖的孩不知何时一个人偷偷溜了过来，正地举着手上的剪纸画，伸手递给她。

老妇人将信将疑地低看着小孙儿手上的剪纸，见他神无异，犹自还举着剪纸想往前人的怀里凑，这才缓脸，歉：“是老婆误会了，对不住姑娘。”

安知灵最后挑了个二月神，背面的眉间一朵梅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