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的意思,那弟还未来得及松一气,又听她问:“为什么?”
“因为……”他一时手足无措,还未答个所以然来,后已经有人走了过来。
“怎么了?”
那弟回,才发现谢敛不知何时上来了,不由松了气:“谢师兄,这位姑娘好像喝醉了,我正问她要不要和我一块儿回去。”
谢敛的目光落在椅上的人上,他目光冰冷,看上去比平日里还要难亲近。安知灵醉中依稀凭着本能微微往椅里瑟缩了一,转去看他旁的年轻弟:“他又是谁?”
那弟忙解释:“这是我们剑宗的谢敛师……”他话未说完,就叫旁的人打断:“和一个醉鬼多说什么。”
那弟再迟钝也终于察觉谢师兄今日心不好了,终于乖乖闭嘴。
“醉鬼”却有些苦恼地伸手了额:“这名字我好像听过。”
谢敛倒是第一次知她喝醉原来是这个样,说话条理清楚,目光也不迷离,甚至比清醒的时候还要更亮一些,除了——认不清人。
就这样还敢在闹市喝酒。
他瞟了一桌上空的五个酒坛,转对旁的人说:“时候不早,你们再去城里走一圈收队回山,我先送她回去。”
“啊?”那弟一愣,见谢敛一瞥过来问:“怎么?”
“哦哦,没什么,只是谢师兄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找人帮忙?”
“不用。”谢敛说完就上前去拉椅上的人,又说,“去顺便替她将酒钱结了。”
后的两人摸了摸,终于往楼走。楼时,听见那姑娘似乎喊了一声,先前与她说过话的年轻弟不太放心地回看了一,只见谢敛握着她的肩膀将她从椅上架了起来。
大概力气太大,疼了醉中的人,引得对方不满地抗议了一声。谢敛低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那姑娘抬起仔细地盯着来人看,谢敛也任她打量。
转过楼梯转角的时候,再往上看,年轻的男弯腰将半醉半醒的人从椅上抱了起来,这一回动作轻了不少,对方乖顺地窝在他的怀里,似乎沉沉地睡着了。
安知灵醒的时候,一睁已是在青崖间了。
外天光大亮,显然早已过了卯时。她“腾”的一从床上坐了起来,起得猛了,还疼的厉害。她起简单梳洗了一,往白鹿岩去。
因为已经迟到的久了,她反倒没那么着急,一路走一路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隐约记得自己在酒馆喝酒,吵翻了天,后来有人上来跟她说话,说的什么来着?
这时辰,山上很少有到游的弟。她到了剑宗,说要见时浵老,守门的弟打量了一她上玄宗的弟服,终究还是放了她去:“时浵老在太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