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遍才发现竟是山这一个月来失踪后又寻回的孩的信息,包括城里疑似看见过“夜阎王”的百姓提供的消息,甚至还有几份官府的文书和供,也不知是怎么拿到的。
安知灵的面不由严肃起来,神也认真了许多。快速取了一张白纸,拿笔墨在那纸上写了起来。
她往日夜里一个人在屋中抄经时,往往持不了一炷香的功夫就会心神不宁。因为气的关系,三更一过,夜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声,一比一叫她心慌,只不过稍稍分神,耳边就能听见隐隐的低声啜泣。
但今日在这屋里,楼上多了个人,好像这夜里就多添了一份人气。三更极静时,阁楼上的人似乎是不小心碰落了笔,掉在地上发一声轻响,随后是木椅在地板上移动时发的声音,他应该弯腰将笔捡了起来,屋里又恢复了寂静。
她倦怠时从椅上站起来,在楼来回走了十个踱步,这地方存放的书册与藏书阁不同,许多都是九宗封存的卷宗,上面积了一层灰。她踩着木板的条纹,来来回回的走,觉得神了一些之后便伸了个懒腰又坐去,一扎刚才整理了一半的文卷里。
她地吐了一气:这细碎的声响比幽人经年不散的哀怨声当真是好了太多。
五更天快亮的时候,安知灵伸手了酸痛不已的脖,这一夜竟就这样过去了,不知是否因为难得心静,虽熬了一个通宵,倒并不比此前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好眠的那个夜晚来得难受。抬起才发现二楼的烛火还亮着。
她起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踌躇了片刻,还是扶着木梯走上了阁楼。绕过前面并列几排的书架,意外的是书桌后竟没有人坐着,仔细看才留意到这阁楼后还有一扇小门,里大概是个简易的休息,若是理事晚了也免再来回走动。
她走过去想将桌上快燃尽了的烛灯熄。扶椅旁放着一面竹编的书架,上是些零散的杂,几罐茶叶,一茶,随手放在架上的书,叠放着还未动过的宣纸,还有——一个檀木的盒,上面放了一张二月的神面,翻过来背面用朱砂画着一朵梅,如今时间过去已久,朱砂也早已经涩了。
她似乎是没想到他竟还留着,神微微有些复杂。
提着灯笼在柜旁站了一刻,她轻轻叹了气,又将面放回了原,退到桌边熄了烛火,轻手轻脚地退了屋。
里屋的人听见楼屋门合上的轻响,在黑暗里睁开了睛。夜未明,那声叹息好似还在屋里回,涤了他那一微末的困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在周一晚上。
因为我不是一个产的写手,所以虽然有存稿但我每天都在一“怎么办快要追上存稿”了的恐慌中,这个速度肯定是会对追文的朋友们造成很大的困扰的,所以也觉到非常的对不起。
我自己看日更有时候也会觉得非常影响阅读受,总之大家要是没有耐心可以囤一然后一气看,谢谢大家!
第48章 西北有楼十七
睁开睛的时候,她站在一片滩涂上。
大刚刚退去,面上漂浮着七零八落的杂。江一波又一波地拍打着江岸,浑浊又浩渺,仿佛看不到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