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敛夜里回到山中,已经快近卯时。
“嫂年前与大哥商量,觉得纪家的公不错,若我同意两家或许能结一门亲事。”
谢敛笔直往阁楼走,去之后左右看了,胡拿了本册又走来。安知灵抬见他没有上离开,有些奇怪:“你还有事没有完?”
安知灵觉得说这话的时候,他有像个扒着手中两块糖不放,十分斤斤计较的孩,这个设想叫她觉得有一好笑,谢敛每次显一生动似乎都是在尝过一酒后。
明乐笑嘻嘻:“我总觉得你待她有些不一般。”
谢敛想了想:“两个。”
谢敛没想到她竟想也不想就拒绝,沉默片刻才说:“我可以拿一个消息与你换。”
对面的人不说话,她觉得有好笑,便又妥协:“那你有几个问题?”
二人对着这屋里一方的烛火,过了半晌才听他说:“我有问题想要问你。”
见对方,安知灵便想了一想:“你真得有东西落在这儿了?”
好似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明乐无趣地叹了气:“你当真再也不成亲了吗?”见他不说话,明乐又问:“那个安姑娘哪?”谢敛目光一动:“和她有什么关系?”
听见动静的时候,她似乎吓了一,转过见了是他,才又缓了神:“你怎么来了?”
安知灵底的笑意褪去了,她盯着他似乎在考量他到底记得多少。屋里一时安静来,能听见外雨滴打在窗纸上的声音。谢敛瞧见她左手无意识地来回挲着右手拇指,不知有没有人提醒过她,偶尔她沉思的时候会有这个动作。
“不是你让我每晚都来这儿抄经的吗?”安知灵也不抬地问,“我今晚可以不来?”
“嗤。”对面青衫裙的女笑了起来,难得见他这副神,似乎很叫她兴,语气里也不免带了笑意,“好了,你问吧。”
安知灵笑起来,窗没有关严,动了他桌案上的纸,青衫的女站起来,拢了拢上那件大衣,走过去将窗合严了。转过的时候,正对上屋另一人的睛,他神沉沉,似乎言又止。
对面黑衣暗纹的男一时并没有很快说话,这个问题大概在他心上现过许多次了,他像一字一句都要仔细斟酌,才缓缓问:“你之前提到你如今魂魄有损,是否与我有关?”
“什么消息?”
谢敛一愣,继而很快反应过来:“纪家公去年中秋我好像见过一次,看上去是个知文达礼的。”
“哪儿有什么不同。”谢敛一顿,又补了一句,“何况她是荒草乡的人。”
他提着灯笼到角楼时,发现上竟果真有灯亮着,沿着石阶上了楼墙,推门去,屋静悄悄的。东边的桌案旁坐着一个人,在灯提笔写字。她手边摊着一本心经,这几日已经抄完了一半。
明乐故意:“那我若真嫁过去你怎么办?”
谢敛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抿了抿嘴角,转开去。
“好吧。”她说,“我先问?”
“落了东西。”他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句,安知灵便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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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灵一愣:“我可以不答吗?”
他回到房里洗漱之后正准备睡,忽然听见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何时山上起了雨,正是惊蛰刚过,山间多雨,夜间忽然就转凉了来。他站在屋里踌躇了一阵,终于还是换上衣服,提着灯笼了门。
她笑起来:“一个消息换两个问题?”烛火之,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盈盈,比平日少了三分戒备,谢敛不知怎么地就转开了目光,过了一会儿才闷声:“你也能问我一个。”
“你有话要说?”安知灵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他声询问。
谢敛看了她手边抄了一半的心经:“抄完就可以不来。”
“恩。”他不动声地应了声,才问,“你今晚怎么会来?”
“本就应该这样,”谢敛看了她一,“耽搁到现在我也有错。”
夜来雨势不大,顺着伞面落到石板上,一路是霖霖的清脆声。
“算不上,”过了半晌,她终于答,“从昳陵回来解毒丹压不住你上的蛇毒时,我将你上的蛇毒,过了一到我自己上。”
谢敛却追不放:“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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