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3/4)

，这件事夫人本是吩咐要对她保密的，如今竟叫自己一时嘴快说了来。妇人后悔不迭，生怕她再纠缠，飞也似的退了屋：“总之你今天好好待在屋里不要跑，有什么等过了今天再说。”

她门关得飞快，差夹到了女童伸去阻拦的手。只听见“嘭”的一声，这小小的屋很快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谢敛觉心涌上了一阵大的失落和悲伤，转过发现边的人早已经泪满面。冯兰注意到他的目光愣愣的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才发现脸上的泪，不由失措：“不是……我不是……”

“恩。”谢敛简单地应了一声。他知这悲伤并不来源于自己，而是来源于这个幻境的主人，因为她的喜怒哀乐使得在幻境中的人也不受控制地跟着她悲伤失落，而冯兰作为玄宗弟所受到的影响势必要比自己更多。

“那现在要怎么办？”冯兰净脸上的泪痕，嗫喏地问旁的人，她的语气听上去还很失落。话一，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有多古怪，为玄宗弟这时候竟还问旁人怎么办，她懊恼地咬牙。好在谢敛没说什么，他环视了一圈屋：“或许先清楚这是谁的幻境。”

女童在门边站了一会儿即回到了桌旁，双手抱膝蜷缩成一团，冯兰稍稍犹豫便抬步走了过去。刚看见了那一幕，她对这女童的害怕倒是少了几分，只剩满满的同。

可还没走近她前，对方忽然随手拿了手边一个茶盏，猛地一向她砸来：“！”

所幸谢敛疾手快将人往后拉开了几步，还未来得及皱眉，冯兰已经惊讶：“你……你看得见我？”

女童缓缓抬，目光冰冷实在不像个四五岁的孩。她望着屋中的两人，并不像在隔着他们看别，才叫冯兰确定她确实看得见他们。但这明明是幻境，为什么？

女童转开了目光，屋里静悄悄的。二人站在屋面面相觑了片刻，谢敛走上前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在离女孩几步远的地方蹲了：“你叫什么名字？”他单膝跪地，朝她伸右手——这是一个全然放戒备的试探动作。

对方盯着前摊开的右手，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她的瞳孔比寻常人好像要更黑一，静静地盯着人看的时候，像要将人拉她的世界里去。谢敛没有错开目光，二人两厢对望许久，冯兰站在后面大气不敢，终于等到女童艰涩地开：“为什么……你能说话？”

谢敛怔忪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谁不能说话？”

“他们……”女孩停顿了几秒，她的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好像这屋里除她以外还有别人，“他们从来不和我说话。”

冯兰叫她这诡异的语气激起了一层疙瘩，求助似的朝谢敛走近了一步。可她刚动，那女童就猛地朝她看了过来，目光冰冷叫她瞬间停在原地不敢再动。

“你叫什么名字？”谢敛又问了一次，他心里隐隐有个预，但又叫他生生地了去，在没听见答案之前，像是不敢细思。

大概这辈再没人听见过他用这样轻柔的语调同人说话，但他此时蹲在那个女孩面前，因为与幻境主人心意相通，他能够轻易受到她在动摇。他又稍稍向前靠近了些，停在不至于叫她害怕的位置，轻声，“我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