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十分难看。
他撇过脸在心中自嘲了一声,刚想开说算了,对面的人却忽然开:“确实是我的不是。”
谢敛怔忪地抬起,却看见安知灵神严肃而又认真:“抱歉。”
“算了……”他终于开,声音有些沙哑,疲倦极了似的,但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对面的人已经自顾的往说:“霍家堡的时候我确实是有意接近你们,想借由你查清楚二十年前的事找到骆琪雅。昳陵来并非有意隐瞒顾望乡与玲珑盒的事,只是我当时邪气缠自顾不暇,不想再生事端。我与明家早已没有了关系,自然不会主动与人说起这层份,只是没想到你的婚定之人就是明家三小,这件事我也是那日去大殿的路上你与我说起我才知的,并非早先得知故意隐瞒。”
她这番解释与自我剖析态度诚恳,与昳陵再见那次敷衍至极的歉可谓天差地别,谢敛沉默片刻,张了张嘴竟没说话来。
安知灵也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她说完只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你说的事我会考虑的,明天给你答复。”
说完,她就起从屋里走了去。
净尘看着她的影从门后面消失了,才转回来,只见桌旁的黑衣男神困倦,面无表,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他忽然:“净尘师傅为什么愿意帮我?”
“我并非想帮公,我是想帮阿湛。”净尘对上谢敛的目光,双手合十笑,“她在这山上躲得够久啦。”
第二天早上,安知灵果然如约来找谢敛:“我答应带你去荒草乡,不过回来之后,你要去明家退婚。”
“此间事了,我方能信守承诺。”
“一言为定。”
周斯听说他要山大吃一惊:“你找到去荒草乡的法了?”
“恩。”谢敛在屋里收拾东西,嘱咐,“笸箩镇上应该还有门的暗桩,你这段时日想法与他们取得联系,我若是之后有了什么展,会之前门里‘九’的渠,将消息传来,你也好与我有个照应。”
“好。”周斯还有些不放心,“你一个人当真可以吗?我已经打听过这寺里香客的份了,都是江湖人士,甚至连十三巷、暗夜庄的人都有。”
十三巷和暗夜庄都是杀手行当,不过与荒草乡相比,这两派都更有组织,势力也更明确。三家向来算是同行甚至暗地里有些竞争关系,其他门派来此也就算了,这类杀手组织怎么可能会来荒草乡找人,怎么看都是有备而来,可见荒草乡里确实发生了什么外不知的事。
谢敛沉思了一阵:“既然如此你更不能去了,我独自一人不容易打草惊蛇,有什么意外也能顺利脱,你不必担心。”
周斯闻言觉得也有几分理,便也没有勉,但还是不由好奇:“你到底要怎么去荒草乡?”
“有人带我去。”
“谁?”
谢敛没有立刻作答,但周斯也能猜几分:“莫非是……安姑娘吗?”他刚说完,外就传来女声,不必细听就知这应当就是宴。只听她吊着嗓冷嘲讽:“哟,你这又是要上哪儿去?”
很快,外传来了安知灵的声音:“山去,怎么,你要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