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4)

他一白袍，便是坐在这湖边，将炉上好的酒递给他们，又替自己斟茶，语气和缓，与这地方任何一个人都很不一样。

安悦音闻言，故意叹息：“我住在东乡自然不敢得罪孟乡主。”

韩西南便也故作姿态：“那你快搬到南乡来，也好叫我在你面前抬一抬价。”说罢，二人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吕不死也会是别人。”孟冬寒冷冷，“自十年前的大雨夜后，这一日终究会来。”

第95章 荒草故人二十九

不想孟冬寒听了竟是一愣：“当真？那再好不过了，我本来也不耐烦那么多人。”

韩西南被他气得抬手指了半天，倒是一旁煮酒的人忍不住轻笑起来：“冬寒赤之心，东乡那帮弟兄便是因着这个才服他，倒也不必刻意指正。”

夜息微微一笑：“但我确实好奇，若是吕不死，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孟冬寒：“是你一向自负，从未将其他人放在里而已。”

孟冬寒目光鸷，一字一句：“安悦音杀了我大哥。”

韩西南在时，孟冬寒是四乡主中年纪最小的那个。韩西南将他带在边，照顾指他，说是将他当亲弟弟也是不为过的。但到底是差了年岁，他当时虽已主东乡，仍一切以韩西南首是瞻。他心思不如另几个仔细，是个武夫，冬日里一块喝酒时，韩西南便叹气说：“你如今已是东乡主了，怎么还同个不经事的娃娃一样，事事都来找我，此以往，你手底的人如何能服你？”

韩西南听了却终于将手放了来，无奈：“罢了罢了，你倒是每次都好人。”

“我过来时正遇见你手的人将这儿的人赶到东边的柴房去，想来外应当已经料

“不错，白云死了，津死了，如今吕也死了。”孟冬寒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冷笑，“你告诉我，一个死的是谁？我猜是该到白月姬了吧。”

有人推门来，镜中映一角红衫，白月姬也不回：“外如何了？”

孟冬寒虽不知他们笑什么，但一壶烈酒胃里，也觉得全洋洋的，说不的舒坦，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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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寒嗤笑一声：“三日前东有外人的影，不是你亲自派沐雨使带人前去查看的吗？至于栉风使，南乡主死讯刚到，恐怕如今正在调人手安排布防，无暇吧。”

夜息了然：“你是为了韩乡主？”

这样的安乐总叫人麻痹，叫人以为往后还能有许许多多个这样的日，随后又猝不及防地给你一个耳光，打得你破血，一把扯着你的领叫你从安乐的梦境中清醒过来，一秒就如坠冰窖。

夜息沉默了片刻：“孟乡主平日行事作风不拘小节，倒确实不知还有这样心思缜密的一面。”

屋外响起一声雷，屋里素白衣衫的女坐在梳妆镜前梳。她心思显然不在这儿，以至于忽然吃痛，抬手才发现断了一木梳。她抬看了窗外。不知何时天边压了一层黑云，山雨来风满楼的架势。

“这件事，我以为八年前白云死的那日就已有了定论。”夜息不动声。

韩西南听他这番胡搅蛮缠，像是要笑，却还努力板着脸教训：“既然这样，你还什么东乡，不如一并了南乡叫我统一调好了。”

夜息转开：“栉风和沐雨哪？”

作者有话要说：

孟冬寒却不以为意：“你是我大哥，我自然事事都要听你的，这样我手底的兄弟也就知我是他们大哥，他们也得事事都听我的。”

孟冬寒并不在意：“我以为到这儿来，你或许能景生想起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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