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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里面待得太久。”他扫了屋,“可有什么绪?”
安知灵脸难看起来:“怎么办?”谢敛挑眉:“我以为你来前就有主意?”
这时候,竟还有没个正经,谢敛瞥她一:“现在去,便当什么都不知也就
她又转朝屋里望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那上落了满满一层灰,铜镜上罩着一层轻纱,但桌上的妆奁似乎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安知灵顿了顿,还是抬脚朝着梳妆台走去,凑近了拨几,便确定这妆奁果真被人动过。盒里摆着几支金步摇,上还镶着翡翠。虽已失去了光泽,但毫无疑问只需重新洗,便能重回往日的光彩。有人来翻了妆奁却没拿走里的东西,想来就应该是卢云秀及笄礼那日,纪景同摸来的了。
过来,开了二楼的木板,又将梯固定住,卷了卷袖,扶着梯往上爬。等爬到,撑着地板站到二楼,发现二楼与一楼竟是截然不同。
安知灵一时不知他这算不算夸她,但不可否认见到他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松了气:“你怎么来了?”
英国公从军多年,成年后经常领兵在外。传言他治军严谨,在军中很有威名。看他信中言辞,显然与妹妹关系亲厚,只是不知到底发生何事,才叫兄妹二人日后分扬镳。
屋不知哪起了风,明湛觉颈边微微一凉,铜镜上的轻纱倏忽委地,她上寒卓竖,忽一抬,便瞥见镜中有一人影一闪而过——不等她反应过来,肩上突然叫人轻轻拍了一!
安知灵想也不想,抬手扣住放在肩上还未缩回去的手,如同一尾游鱼一般转了过来,左手直击后人的面门,可惜一击不致,叫对方挡了来。她趁机往后急退,却叫人扣住了手腕,纹丝不动。
但他没有找到赤珠,那簪会在哪儿?
她手腕轻轻一抖,恍如手上握着的不是一张纸,而是个手的山芋。她旁男也蓦地沉默来,许久没有作声。
“你实在看了我,”安知灵苦笑,“事到如今,谢公可要救我。”
她走到屋中央的桌旁,随手拿起一个杯。杯底落着官窑的款,印着窑的年份。掐着指算算,已是丽妃过世后了。这倒奇了,安知灵目光中透些许兴味来,这屋莫不是还有旁人住过?
而且还不是一份完整的家书,应当是信纸当中某一段叫人用剪裁了来。纸上墨迹已淡,但勉力还能认字句。容也很简单,大意是说昨夜风大,军中有将士唱起故园之曲。当夜便梦见了许多往事,记得凰儿幼年时自己不慎摔坏了她心的,叫她啼哭不止,哄了许久才好。第二日醒来,便去市集寻了棵岭南这边独有的木,待回来好赔给她,免得相隔千里,还要叫她梦抱怨。
藏在这样隐蔽的妆奁夹层之中,多年未叫人发现。安知灵打开前猜测或许是这位卢小当年前曾与谁人有过一段私,这纸上约莫是两人互通的书信。但摊开一看,却发现这里是一封家书。
安知灵低着,从妆奁最层的隔板上拆一块木板,从里的夹层里翻一张被折起的纸。纸张单薄显然已在夹层中藏了许久的年月,如今小心拆开只觉稍稍用力,便要碎成几片。
二人拿着这一小张纸片,半晌没有言语。谢敛忽然伸手隔空轻轻了一,安知灵将那裁剪过的信纸翻了过来,定睛一看发现背面果然还有一行隐蔽小字,却是一手簪小楷,正写着:心莫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手不错。”谢敛松开她的手,想了想又补充,“比我想的好一。”
这信显然是卢康德写的,这信中的“凰儿”便只能是丽妃的小名了。
二楼的屋里摆满了各式家,满满当当应有尽有。屋里光线昏暗,只有关上的小木窗那儿透了一缕光。安知灵打量了一圈这屋里的陈设,看得都是有些年的件了,即使如此,看这红绡帐,绿纱窗,成的红木家和官窑烧制来的瓷,这屋曾经的主人必然是个份尊贵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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