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已经很累了,只想倒到床上就睡觉,可我还让他念书。”
顿了片刻,她低落地说:“有好几次,哥哥都累得手酸,打架了,可还是跟着我认字,写字。我知,他真的已经尽力了。是我没用,我拖累了他,要是没有我,哥哥不用这么辛苦的。”
说到最后,她鼻发酸,睛都了。
岑卫东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里跟着泛起细细密密的疼,这个傻姑娘,看似天真单纯,实则心里也藏了不少心事,说不定昨晚还躲在被窝里哭呢,难怪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没有安陈福香,而是问了一个问题:“福香当初为什么想让哥哥念书识字?”
“我想让哥哥读书有息,不要这么辛苦。”陈福香提起她的初衷,又有些难过。以前她不懂,可上了大半年学,她已经清楚地意识到,现在就算读书,也很难有息。因为很多人念到初中、中毕业,还是要回家。
她希望哥哥能通过读书改变命运,不再地,城过上更好的日,可城里读过书的年轻人都乡地了,他们乡人想城,哪那么容易!她以前太天真了。
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非常浅显易懂,岑卫东倒了一杯给她,让她先喝,等她的绪稍稍平复以后才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福香你并没有错,你哥哥的付也并不是毫无意义。如果他拿到了小学毕业证,那他在民兵队伍里,文化平会超过八成以上的人,等有了选的机会,同等条件,他的机会是不是比别人更多?”
陈福香抬起脑袋,了:“是这个理。大叔也说,当初他就是因为会认识几个字,还会简单的算术,才能当小队的,他还说,他要是有个小学文凭,保不齐就去公社了。”
岑卫东笑了:“小队还真没瞎说,建国初,咱们国家非常缺人才,小毕业也能去公社,甚至是去县城当,城里招工的时候也比旁的人更有机会。所以你看,读书并不是没有用的,困难只是暂时的,我相信,我们国家始终是需要人才的,这个阶段只是暂时的。”
画这样的大饼,只能忽悠一时,并不能让她彻底安心。
顿了一,岑卫东又说:“当然,目前来说,我们国家的企业单位已近饱和,暂时可能不需要招工,你哥哥自学了小学课程,拿到小学毕业证,以此城的希望并不大。不过我这里有另外一个办法,你要不要听听。”
“要。”陈福香一听有转机,两只睛特别亮,渴盼地望着他,“卫东哥,你快说。”
岑卫东轻轻摸了一她的:“别着急,听我慢慢讲。你哥哥的素质很不错,在公社武装的训练中一直表现优异,此外你们家祖上都是贫农,正苗红,政治背景也没问题。听说他还拿了一张舍己救人的奖状,得了县里面的表扬,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你哥都是当兵的好苗,也非常容易通过审查。”
“当兵?”陈福香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在她的印象里,当兵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以前但凡有谁家的亲人去当了兵,他的爷娘、媳妇、甚至是兄弟妹女都会来平安寺祈平安。
但战争是残酷的,自古征战几人回,这些人好多都没等到他们的亲人。
“会不会很危险?”陈福香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