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哥干嘛这么凶。
岑卫东关上门,走过去,直接拿开了她的手,低斥道:“别胡来,小心被人发现。”
这丫头真是让人不省心,一不盯着她,她就出岔子。
陈福香委屈地瞥撇了撇嘴:“我只是想早点治好我自己,免得你一直板着脸。”
说得好像是他不对一样,岑卫东哭笑不得,目光无意中扫到她还呈青紫的小腿,下巴一抬:“不是要治吗?怎么不治了?”
陈福香扁了扁小嘴,语气带上了几分恐慌和不知所措:“好像没用,卫东哥是我的能力失效了吗?”
失效才好呢,他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岑卫东安抚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是,我在楼下就察觉到了。”
顿了一下,他挽起左胳膊上的袖子,亮出一截小臂:“来,试试。”
“卫东哥,你怎么受伤了?”陈福香看到他小臂上那一条半个巴掌长的红痕,吓得小嘴一撇,似乎又要哭的样子。
这伤比她小腿上严重多了,皮肤都磨破了,红红的一片,还肿了起来。
岑卫东摸了摸鼻子:“今天跟他们切磋的时候不小心弄的,没事,小伤。”
嗔了他一眼,陈福香不高兴地说:“你也不知道处理,还到处乱跑。”
她赶紧将食指放了上去,香火之力汇聚过去,那片红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健康,不消片刻就变得跟其他肌肤一样了,光滑,完好无损,完全看不出受伤的迹象。
哪怕早就已经见识过她的能力有多神奇,但再次亲眼见证到这奇迹的一幕,岑卫东还是无比地震撼。
他抓住陈福香的手,再次叮嘱她:“以后不要用了,听我的,咱们就做个平凡人。”
“知道啦,卫东哥,你放心吧,除了你和哥哥,我谁都不告诉。”陈福香赶紧保证,还不忘问为什么,“卫东哥,你的伤口就行,我的为什么不行?”
岑卫东轻声说:“我猜测,这跟医者不能自医是一个道理。”
陈福香默念了一下这句话:“也就是说,只有我不能用?”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哥哥肩膀上红肿了,她也能轻而易举给他消肿,解除疲劳,卫东哥的伤也行,唯独她自己没用。
哎,空有宝山不能用,真郁闷。
岑卫东看她嘴巴都撅得能挂油壶了,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别沮丧了,以后不要用这能力了,平平凡凡安安稳稳的也挺好。我给你揉一揉小腿。”
他拿出跌打万花油,倒了一些在手心搓热,然后轻轻地贴到她的腿肚子:“忍着点,有点痛。”
“嗯。”陈福香咬紧了牙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好痛。
两分钟后,她受不了了,眼泪汪汪地说:“卫东哥,不揉了,不揉了,就让它自己好吧。”
“不行,你明天还要上班,要是腿痛,上楼下楼很不方便。再忍一忍,我轻点。”岑卫东也很心疼,恨不得这伤在他自己身上,但不揉不知道要多少天这淤血才能化开,她怎么上班、下班、打饭?
陈福香只好紧紧咬住下唇,闷声说:“你,你要轻点啊。”
“嗯,一会儿就好。”岑卫东加快了手下的速度,力道更轻更快。
还是疼,但比刚才好了一些,陈福香死死咬住下唇,没再喊一声痛。
五分钟后,岑卫东收了手:“好了……”
他一抬头就看到陈福香哭成了个小花猫一样,脸上都是眼泪和汗水,看来是真的很痛。
他抬起干净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儿,声音低柔,像哄小孩子一样:“对不起,都是卫东哥不好,弄疼福香了。你别哭了,看卫东哥给你带什么来了。”
岑卫东起身从门口拿进来一个胀鼓鼓的牛皮纸袋。他刚才听到门里的响声,一时着急,就将袋子放在了门口,忘了拿进来,现在才想起。
“是什么啊?”陈福香的仰起头,巴巴地望着他。
岑卫东把纸袋塞到了她手里:“拿着。”
陈福香低头一看,是两个红色大苹果,像是刚摘下来的,很新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她咽了咽口水,肚子跟着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这声音在寂静地房间里格外响亮,陈福香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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