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见她否认,便没有再问,只说道:“罢了,横竖不是新伤就算了。”涂完了油,让小叶趴着休息会儿,自己便出去了。
程嘉前脚才离开,窗台上“啾”地一声,一只麻雀落在那里,望着里头的小叶道:“小叶子要我们盯着东宫那里,有消息了!”
小叶一骨碌爬起来:“小天儿怎么样?”
麻雀说道:“太子带了它回东宫后,拿鞭子抽了它,打的要半死了,还想叫人打死呢……”
小叶听了这两句,眼睛已经直了:“然、然后呢?”
麻雀道:“后来不知怎么又改了主意,要让它明儿跟另一只斗犬比试。”
太子从没经过这样的羞辱,何况自己得意的爱犬居然反扑,激怒之下,本想打死啸天了事,是手下一个内侍进言,太子才改变主意,要让啸天参与明日的斗狗,其实啸天已经给他打伤了,带伤上场,必死无疑,更何况对方是一只更加嗜血成性的獒犬呢。
太子不过是要用另一种残忍的方法结束啸天的性命罢了。
小叶听了这惊人的消息,本能地就想找祥公公救命,收拾着衣裳,双脚才落地就知道不行。
就算祥公公人情广,宫内无人不给他几分脸面,但要让他贸然去东宫,跟太子说啸天的事情,那自然是无凭无据,毫无道理。
太子未必理会,也平白折了祥公公的面子。
正如祥公公先前所言,这件事求庆王最好,毕竟庆王跟太子是兄弟,怎么也好说的。
可偏偏庆王不在宫内,似乎只有明天才会进宫,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小叶一时也不想等了。
她怕夜长梦多,啸天凶多吉少。
又想起白天啸天跟着太子离开时候一瘸一拐的样子,明明是给太子伤到了,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跟着太子去了,但是这样的忠心换来的是什么?
小叶思来想去,气的在床褥上捶了一把:“坏蛋太子,这是你逼我的!”
东宫。
啸天给关在东宫的一处冷僻偏殿之中,原本作为太子的爱宠,它向来都是跟在太子身边的,如今地位一落千丈,连晚上食物都没有人来送了。
啸天躺在地上,浑身火辣辣的,伤口的血都结了痂,大耳朵也无力跟着歪在一边,它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窗纸,那窗纸上原本是白色的,后来就慢慢变蓝,最后变成墨色。
啸天知道明天自己就要死了,奇怪的是它并不觉着害怕。
以前,它咬断了太多同类的喉咙,总有一天会轮到自己,虽然是一只狗,但也很明白这个道理。
或者,这么清醒的死了,比以后糊里糊涂发了疯要强吧。
想到今天在丽景轩小叶的那些话,啸天的唇角动了动,微微露出了带血的牙齿,那是它自己的血。
不知过了多久,窗口“笃”地响了一声。
啸天本不以为意,直到笃笃声又连着响了两次,然后,有个声音问:“那只狗你还活着没有?”
这是个陌生的声音。
啸天的耳朵稍微动了动,往那边看了眼,却没有回答。
那个声音说:“你要是死了就不用麻烦我们了,要是活着就给个响动,我回去告诉叶青蝉,叫她哭一场了事。”
听见“叶青蝉”三个字,啸天“唔”了声,它想爬起来,但到底力气不够。
这细微的一声,外头的已经听见了。
“哦,”那声音道:“还没死呢,好吧……干活了!”
紧接着,窸窸窣窣,啸天听见很多奇怪的响动,它其实知道外头说话的不是人,但是听这声音,却显然也不是一样“东西”在活动。
它艰难地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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