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宫道上许多的宫女太监、以及路过的后宫妃嫔们,都望着那道黑烟,震惊而惶恐的,看见裕妃驾到,才忙退避。
一行人来到退思宫,太子这会儿却还没有到,里头隐隐传出激烈的犬吠声音,门口的内侍们正急得团团转。
见裕妃来到,众人急忙跪地迎驾,裕妃当即命把宫门打开,却见殿门口放着一个大铜盆,里头点燃的像是一床被褥,这才引得烟尘冲天而起。
小狗儿安安就在这大铜盆旁边,汪汪乱叫,像是着急地要去扑灭,却又不敢靠近火。
听到门开,安安回头,见是裕妃,便又叫了两声就停了下来。
裕妃不动声色地迈步入内:“这是在做什么?”
正要叫人拿水来把这盆里的火浇灭,却见废后从殿门口走了出来。
安安见废后走出来,便奔到她的脚下,仰头望着主人。
“我以为是谁来的这么快,原来是你。”废后却不理安安,只看着门口的裕妃。
裕妃道:“难不成姐姐以为是皇上来了?”
废后冷笑道:“我当然知道皇上不会轻易来见我。只是你又来做什么?这儿可不是你裕妃娘娘该来的地儿。”
“姐姐言重了,”裕妃打量她的脸色:“咱们好久也没见面了,自然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说几句体己话。”
废后冷笑:“我跟你有什么体己话,你也不用在我跟前炫耀,我只想见皇上,跟你无话可说。”
裕妃也笑了笑:“姐姐这话古怪,我又有什么可炫耀的?”
“你如今手握六宫权柄,而且都说庆王的腿恢复在即,你难道不是很得意吗。”废后冷哼道。
裕妃笑着摇头,她环顾这退思宫内的情形:“姐姐真是把我看的太轻了,你如今虽然是废后,但这宫内并没有出第二个皇后,何必多言,所谓手握权柄,不过是多出些力气多操些心罢了,有什么可炫耀的?至于庆王的腿,说句不中听的,若是太子的腿从小儿折了,现在又好了,难道姐姐就很得意吗?就巴不得的要跟人炫耀吗?恕我见识浅薄,我是半点儿没觉着。”
“你……”废后在口舌上仍旧是不如裕妃,给她一堵,便道:“你不用拐弯儿咒太子,你很知道我的意思,皇上跟太后本就偏爱庆王,这下自然更该是明目张胆的偏宠了。”
裕妃道:“但凡当长辈的,哪个愿意看小辈儿是个残疾之人?何况庆王实在是从小儿受了很多的苦痛折磨,皇上跟太后就算略偏爱他一些,也是应该的。姐姐毕竟也曾是给庆王叫过‘母后’的,也算是他的长辈,难道你不替他高兴?”
废后给她一再的用言语噎堵,微怔之后才喝道:“行了裕妃,你这些甜言蜜语动听的话别跟我说,也不必跟我再搪塞了,我如今是个废人,不值得你这样费心……只是我虽然在这里,但也不是聋了瞎了,皇上最近所做屡屡针对太子,只怕早看太子不顺眼了,将来……找人取而代之当然也是有的,是谁会渔翁得利你难道不清楚?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裕妃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原来姐姐人在这儿,竟还是这么多心多想的。”
她往旁边走开两步,看着那一棵凋落的石榴树,片刻才轻声道:“第一,是太子行事不妥在先,皇上才叫人追查的。应该算不上什么针对。第二,姐姐说的若是立储这些事情,我却不敢操心多想,横竖看好谁,自然还是皇上决意,轮不到别人插半句嘴。什么取而代之渔翁得利,不过是子虚乌有的,很不必再提。”
她说了这句又转身看向皇后:“我倒要请教姐姐,你今日闹得如此地步,想见皇上,难道就是为了你刚才说的这件事吗?”
皇后停了一会儿:“这个是我跟皇上的事,跟你无关。”
“当然,可如果真如我所料的一样,”裕妃摇了摇头,又道:“若换成我是您,就不会这么做。”
皇后道:“你说什么?”
裕妃的双眸中掠过一丝惘然:“你的心思我大概知道,不过是想太子殿下好罢了。所以明知道今日的做法不妥,还是做了,但是皇上向来英明决断,他做的决定,是绝对不会因为你大闹一场就改变的,恰恰相反,你这样做反而会有逆反之效。”
皇后微微震动,总算说道:“我难道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只是我还能有什么法子,所以……宁肯鱼死网破。”
裕妃叹息道:“鱼会死,但网却不一定会破,姐姐,听我一句话,不要再闹了。安安稳稳的在这里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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