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3)

“若是有一天你不甘心我的祭品了，你会如何？”涂青问。

若是可以选择，他们也不想如此，每一个闇都希望自己和普通的人类一样，只要勤学苦修，便能得飞升。

所以闇一族修炼极难，千万年来也无法飞升一个，但这便是他们的，无法改变。

不是想好了，哪怕再被背叛一次也没关系，自己还问什么问。

“若是我持想要离开，再也不想反哺你了，你会如何。”寻陌陌继续问。

若是化成人形时也有大乘期的修为，那么以大的武力，无论是镇压，还是豢养都可以到。但偏偏闇的修炼，要从炼气期开始，而所有的祭品又必须是自己亲手契约的，所以镇压和豢养都不到，只能靠契约的束缚。

“挟恩图报，你本就不是好人，有什么资格责怪我撕毁契约。”

祭品契约太过霸，一直要等到主人修为达到大乘之后才能解除，这个过程太过漫，许多祭品都会绝望。当他们看不到路的时候，便会反抗，特别是初生的闇，太过脆弱，又没有足够镇压祭品的武力，便经常会被背叛。

涂青一怔，如此什么？

“你不就是曾经救过我一次吗？我已经尽力报答你了，也送过你不少天材地宝，人不能太贪得无厌。”

“胡说什么，我就是提醒你，不想死就乖乖的。”涂青怒。

“是，我们之间是有契约，但若是知当初被你救了后，便要一辈当你的才，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当初签订契约的时候，我就说过，违反契约，我会拿回我曾经给你的所有东西，并且杀了你。”寻陌陌的话，激起了涂青森寒的杀意。

初见时求着自己救她们，虔诚，迫切，不惜一切代价，但是等自己真的照契约回来寻求报酬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变了一副嘴脸。

这些都是以往的祭品，质问他的言语。

“什么？”寻陌陌疑惑抬。

寻陌陌小脸白了白，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问题，但还是答：“好，那便如此吧。”

是啊，自己是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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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谷说，这是人。

寻陌陌沉思了片刻，回：“我不知我以后会不会不甘心，但起码现在没有。”

“夫君一再调这个事，是不是不想杀我，所以才怕我背叛的？”寻陌陌忽然问。

毕竟，自己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这是我们的换条件啊，我要是不答应祭品，你当初自然也不会帮我。”寻陌陌，“既然答应了，我便会照约定履行契约，至于甘心不甘心……”

“我说过我不会背叛，但夫君显然是不相信的，我也没有办法证明未来的事，那么我们也就只能照契约来。”寻陌陌，“既然背叛便会死，等我背叛你的那天，也定是也好了被你杀死的准备，到时候你杀了我便是。”

是啊，他们闇在人间设置祭品，为的不就是祭品的反哺吗？

“那我昨晚这么乖，夫君帮我个忙呗。”说着，寻陌陌从乾坤袋里掏来一张符咒。

到的效果却是差不多的，这就表示，反哺灵力的时候我还是要直接收气效果会更好。夫君，你次还是直接把气传给我吧。”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寻陌陌望着黑球状态的夫君，很认真的问，“夫君，如果有一天我不甘心当你的祭品了，你会放我离开吗？”

以前，涂青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祭品初见和再见时完全是两个模样。

“你会不甘心吗？”涂青忽然问。

“……”血红的透一错愕，静默了好一会儿，涂青才答，“不会。”

涂青一怔，提醒：“你忘了你上次差昏过去。”

“那也还是要啊，我是夫君的祭品，祭品的作用不就是反哺吗？”寻陌陌毫不犹豫的说。

“我回报的够多了，继续当你的祭品，我不甘心。”

人在生死面前，首先想到的便是活去，而当他真的活来之后，便又会想要更多，尊严，自由，荣誉。

“只因为当初的一个契约，便成了我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