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它,费尽所有的心神去回忆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它。直到他又亮策海钩,那觉越发烈。
真的很熟悉!不是肤浅的熟悉,而是魂魄最里层,与她血相连的那熟悉!像是隔了很久很久,终于又找回什么的熟悉。
前似乎浮现许多画面,模糊不堪,还有许多声音。一个声音像是贴在她耳边,低声:“换了吧,这样实在是太难看。个琉璃人如何?”
她侧过脑袋,想听得更清楚,忽听无支祁大喝一声,手里的均天环“喀嚓”一声裂成了碎片。她心里仿佛也被什么东西狠狠一砸,清脆的碎裂声在耳朵里嗡嗡直响,跟着所有的声音全偃旗息鼓,她的仿佛突然掉一个渊里,不停坠,坠……
禹司凤抱住她的,低低叫了她几声,她一反应也没有,双目闭,俨然是死过去。他心里成一团,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回厉声:“我不天界有什么纷争!现在请你立即收了血雾!放我们去!”
朱雀被他吼得没脾气,血雾这东西是他理亏在先,只得抿嘴,左手在空中一招,大团大团血红的雾气开始蠕动,靠这样近观察,那蠕动的雾气简直像一团团蠕动的血,着实恶心又狰狞。
无支祁还挂着满不在乎的神,好像他刚才本没有把一个著名的神给碎,只是不小心打碎一个瓷碗一样,笑嘻嘻地说:“你也别怪这笨鸟,这血雾与他形影不离,离不得,还可算作结界,与外界隔离开。这人喜装模作样,到哪里都喜先放雾气搞个气氛,和放似的。其实就是个蠢货罢了!”
朱雀因血雾伤了不少人,心里很不是滋味,被他这样冷嘲讽一番,居然也不还嘴,手腕微微一转,血红的雾气颜渐渐变淡,最后化成了纯然的白,他的整个影也被包裹在白雾气里,影影绰绰。
“猢狲!你等着,损坏神的大罪,迟早会与你算个清楚!”他在雾气里恶狠狠地说着,接着,雾气慢慢褪去,紫狐两发,不由自主坐了去,恍然间,周围一切都恢复了原样,闹闹的客栈,被策海钩削掉的上半截也不知何时安了回来,接的天衣无,凌的桌椅也变得井井有条,倒在地上不停的离泽弟和那些客人们都一脸茫然地站在客栈里,上净净,一伤也没有,遭受血雾腐蚀的那些人仿佛也随着雾气的消失而化成了灰烬——一切都变成了朱雀来之前的样,街上光灿烂,行人熙来攘往,谁也没朝客栈里望一,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客栈里突然爆发许多怪叫声,却是先前被困在里面无法去的客人以及伙计掌柜的,看现一切都恢复原样,他们再也不敢待在客栈里,慌不择路地一起朝外面跑,逃命是要。剩的离泽弟们只觉恍若隔世,互相怔忡地看了半天,谁也说不话来。
无支祁咳了两声,手指在桌上一敲,笑:“你家副主都被抓走了,你们还不走?留着等老来杀吗?”
他们这才“嗡”地一声,惊慌失措地散开。禹司凤在后面叫:“等等!你们是要回离泽吗?”那些弟默然,禹司凤又:“回去了,要怎么代?”众人都沉默。均天环被坏了,副主又是那样的人……离泽的存在就是为了均天环,它碎了,他们的存在还有意义吗?怎么和大主说清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