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抬手了她粉的脸颊,调侃:“问那么多,不懂的还是不懂。走啦,小丫!”虽然璇玑已经十八岁,但他还把她当作那个懵懂的小丫。
四人回到正厅,闲聊了一会,紫狐:“无支祁和元朗称兄弟的时候,我刚认识他。那会他俩可真好啊,就差同穿一条了。元朗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偏执可怕的人,他和无支祁一个静一个动,一个斯文一个狂野,完全不像,可偏偏是最好的兄弟。只是元朗这个人城府很,你们见过从来不生气的人吗?我一直觉得,喜怒不形于的人,若不是白痴,就是明到底的人。元朗显然属于后者。”
她喝了一茶,想了想,又:“他会和无支祁兄弟,也真让人想不到。无支祁和他不同,完全是个琉璃,想什么说什么都不拐弯的。后来无支祁偷到均天策海,要把均天环给元朗的时候,我本来想阻止。我一直觉得元朗这个人很危险,多疑、心小、城府,面上一直平静无波。若是把均天环给他,他难免会肖想策海钩,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可惜无支祁对他掏心掏腹,第二天就把均天环丢给他了。”
“后来的事果然不我所料,无支祁那傻,不说让他选,不单把均天环给他,还把自己的策海钩拿来炫耀,元朗心里一定会有想法——换个人也会这样想,好东西肯定是无支祁自己拿着,不要的才给自己。从那时开始,大概元朗心里就有看法了。加上看到无支祁用策海钩比自己用均天环厉害千倍,他肯定更不舒服。”
她叹了一声,继续说:“我曾以为,元朗从到尾就没把无支祁当过兄弟,不过看到那么多面,我明白啦。我错看了他的傲,他和无支祁一样,都是一付琉璃,只不过无支祁没心没肺,他却脆弱的一砸就碎。认定了兄弟藏私,这个兄弟当起来自然是没什么意思了。你们金翅鸟这一族,在某些方面还真可怕,对方给的也好,友也好,若不是绝对的全,你们就会从到尾否定掉,自己在一旁恨得牙,躲在暗看着、念着、怨着,怨到了极致就会开始报复,伤人且伤己。多可悲的一族……”
禹司凤无话可说,他找不到反驳的词。他何尝不是这样呢?他爹……又何尝不是这样?
紫狐端起杯,放在边,睫微颤,喃喃:“无支祁,这回你……会和他说什么呢?”
第四十四章 重振雄风(七)
无支祁并没有说话。他端着酒碗,举起,像是在发呆。
地上满是面的碎片,日光透过门上的纹隙,撒在其上。很久之后,他突然叹了一声,手腕一斜,将碗里的酒倾洒在面之上。“昔日你我何等逍遥……”他喃喃说着,“岂知人居然如此辛苦。”
说罢,将酒碗轻轻一抛,咣地一声砸碎了。他反手抓起酒坛,一脑儿自己了去,不过是眨功夫,一坛酒便被他喝得一滴不剩。无支祁笑嘻嘻地把嘴一抹,利落地推门走了去。
隔日便是继位大典,价的祭天、祷文、列队。璇玑他们几个先时还兴致在旁边看,到后来一个个都无聊到快睡着。无支祁更夸张,明目张胆地趴在栏杆上打起了呼噜,璇玑叹:“这大典什么时候能结束,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停过,也没吃东西,我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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