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4/4)

对不起，雪羽……”

姜雪羽脸上毫无血，她怨恨地瞪着银时月，用力挣开了他的手：“你不是他……你把他怎么样了……”

银时月心疼的皱起了眉，他伸手去拉姜雪羽，又不敢用力，只能黯然重复着：“对不起，雪羽，我……”

“放开！”姜雪羽失控大喊了一声，用尽全力气将银时月推开，狠狠地扇了他一掌，然后惊恐的看着前的男，吓得连连退后，她的声音颤抖，泪连连落了来：“你不是他，秦铮哥哥……我要去找他……”

银时月偏着脸，前端的发丝挡住了秀的容颜，幽凉的眸在黑暗中显得无比哀伤，像是自嘲无奈的悲凉。全都完了，他牺牲一切所换来的，因一时的贪心和眷恋，最终毁于一旦，明明还有一天，所有的缘孽都会随着他的消逝而终结，仅仅只有一天……

他想起了云初末的警告，悔恨，自责的绪瞬间萦上心来。然而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来换了。他听见开始崩塌的声音，这副泥土组成的躯终于承受不住大的灵力，逐渐从外面开裂，灵力外，从他的中溢淡蓝的光，越来越多，几乎将整个人都湮灭其中。

姜雪羽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震惊地望着前这一切，恐惧，害怕，还有发现真相之后的茫然无措，令她完全的忘记了反应，只能愣愣地站着。

银时月到自己越来越虚弱，上泛起淡淡的白光，单薄脆弱的像是一即散的尘沙，裂开的痛苦宛如千万只毒虫在啃噬血，他痛苦地捂着，颤着手伸向了姜雪羽：“不要怕……我……”

他祈求地望着姜雪羽，带着无限的思恋和不舍，犹记得许多年前的药庐之中，杏树那个丽纯净的姑娘，壮着胆告诉他——

我并不怕你。

她说，我知你是一个好心的邪。

她说，银时月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一个值得我一生一世都去珍惜的朋友。

可是现在，那些曾经已被他亲手抹杀，空之境里，隐藏在心底的好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记得而已，雪羽在怕他，在她的心目中，他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疯，一个可恶可恨、人人得而诛之的邪。

他的角血迹，却还是撑着朝向姜雪羽伸手，带着无比的绝望和期许，艰难的迈着步，泪顺着脸颊落了来，声音哽咽而嘶哑：“雪羽……”

“你别过来！”姜雪羽惊吓地退了好几步，望着前的怪，全都在发抖，此时她已经忘了逃跑，或者说，是吓得本迈不开步。

不知不觉，银时月已经泪了脸，姜雪羽的影倒映在泪光中模糊不清，她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却再也没有力气往前走，就像无数个梦中，他苦苦追寻着的，无论费多大的力气，却总是差那么一，他的正在逐渐消散，光从外侧散开，很快到空气中，顿时就消散了踪影。

银时月泪满面，苍白的容颜在蓝光和血中显得凄楚绝然，他的声音柔和悲凉，像是来自亘古的自语：“一千年了……或许你不知……我竟是这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