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迹,泪满面中却了释然解脱的笑意,她的尸被悬挂在城墙之上,这一次,她终于等来了秦铮。
那个眉目俊逸的男遥望着远方一抹柔弱瘦小的影,沉默良久,或许此时,他想起了雪羽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她受伤,你着急,她不开心,你便不咽,可是秦铮……若是有天我死了,你可会为我觉得难过?
这次,她是真的死了,他一心想要保护和关着的妹妹,为了给车迟国争取一线生机,居然傻到去刺杀大俞的主帅,他到这时才恍然,她一直都是这样傻的,无论他什么,说什么,她都是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然后默默地把它们记在心里。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以前,在她着他的时候,他的里只容得别人,因为不,所以无论对她了什么都不觉得是伤害。但是现在,当他的目光终于不再迷茫,却又要见证她的死亡,在这一场缘恋当中,究竟是他走得太快,还是永远都来不及?
残如血,照着漠漠的黄沙映红了半边天,车迟国的将士或许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们英勇韧的主将望着远方的土城,良久都未回神,在血土和尘沙中,不知不觉,泪了脸面。
大俞的铁骑灭亡在一场天火之中,那个丽沉静的女,伴随着土城一起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除此之外,所有的故事都沿着原先的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秦铮战死,绰瑶逃亡,一直到最后东陵国覆灭车迟和大俞,一跃成为中原的霸主。
这段关于上古邪和女官的悲伤过往,缱绻纠缠,行至今日,终于画上了句。那些曾经发生的,来不及说的,也终将随着时间的逝,永远的沉淀在往事的缄默中。
明月居里,云皎地呼了一气,有些垂丧气:“其实我还是不明白,银时月和姜雪羽只算是萍相逢,为什么肯愿意付这样大代价,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命。”
听着她的话,云初末的神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的角弯了弯,似乎有些苦涩的意味:“当一个人活了太的时间,生与死,对他来说,也就没有什么分别了。”
他顿了顿,声音愈加的温凉:“永恒的生命,也就意味着永世的孤独和折磨,死,或许会是一解脱,因为于他而言,真正令他到难过的是,那个人死了,而他……还要久久的活着。”
云皎望着云初末,有些哑然,不知为什么,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心中却在设想是否云初末也是这样,在她没有来到明月居之前,他遇到过多少人,发生过多少事,又一个人孤独的活过了多久。
她不知云初末的原是什么,也不知对于活过数万年的银时月而言,自己的生命究竟意味着什么,可是她知,如果有一天她在乎的那个人死去,独留她永恒行走在天地间,这一定是最难以忍受的事。
永恒的生命,也就意味着永世的孤独和折磨,所以对于生命中现的那个人,对于生命中难能可贵的事,总是格外珍惜,甚至将这些东西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银时月对于姜雪羽,便是这样的吧。
她看向了云初末:“如果当初银时月没有更改天命,他现在的结局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