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的客人听此,都相视笑了一下,如果对方不是个年仅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大家一定会觉得这人太孤陋寡闻,冒失无礼了。那蓝衫人望向云皎开口:“姑娘,你是从外乡来的吧?”
云皎点点头:“今日才到江东。”
蓝衫人这才了然地点头,又继续道:“难怪你连江月楼都不知道,那可是我们江东鼎鼎有名的地方啊,无论跑官府还是走江湖,经商的,卖艺的,或是打家劫舍的,但凡身处江东,无不得卖给江月楼一点面子。因为它,我们江东百姓可是过了好些年的安稳日子,别说欺行霸市,杀人放火,就连平常的小偷小摸都很少呐。”
云皎立即瞪大了眼睛,十分艳慕:“这么厉害!”
同样的事,搁在自己身上也得好好想一想,想他们明月居深藏在长安街中百年,无论跑官府还是走江湖,经商的,卖艺的,或是打家劫舍的,一律看不到它的存在,不然以她的聪明才智,明月居的威望起码要甩江月楼好几条街!
想到这里,她有些疑惑了:“可是,既然江月楼那么厉害,为什么会消失?”
酒楼里的人听到这个,无不叹息摇头,那个书生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眉目间带着黯然:“三十年前,江月楼里莫名起了一场大火,烧了七天七夜什么都烧没了,就连江月楼的楼主也不见了踪影。”
这时,角落有个人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道:“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楼主放火烧了江月楼啊?”“怎么可能,”书生不屑的嗤了一声:“把好好的家业全都付之一炬,江月楼主是疯了么?”
“不是听说有段时间他确实是疯了么……”被反驳的那人忍不住,最后幽幽地说了一句。
时隔三十年,江月楼当年到底遭遇了什么,早已无人能够探知,留下的只是一些关于那个组织的传说,以及那位神秘楼主的点滴枝末,人们带着崇敬的心情去缅怀它,亦是在怀念那段被它庇护之下,江东安详平和的过往。
“公子公子,”云皎双手撑着下巴,眼睛发光:“我们去江月楼看一看好不好?”
“哎呦小姑娘,”没等云初末回答,那个蓝衣人连忙拦住了她:“你可千万别去,自江月楼被烧毁之后,那块地就煞气非常,听说大晚上还闹鬼的。”
云皎其实很想告诉他,天上地下,她最不怕的东西就是鬼魂,但还是装作害怕的样子来,语气温软嗫喏道:“江月楼闹鬼,难不成大叔你见过?”
蓝衣人立即摇头:“我可没那胆子,不过那地方确实有点邪门,江月楼被烧毁后,有不少人想进旧宅寻找宝物,最后不是死在里面,就是被吓疯跑出来的,据说五年前有个富商想把废墟拆掉,在那里建一座府邸,结果第二天那富商全家都死绝了,连只鸡都没能幸免。”
云皎吓得连连哆嗦,望着云初末可怜巴巴:“公子公子,好可怕,我们还是别去了。”
云初末甚是淡定地放下筷子,用手帕细致的擦了擦唇角,抬眸淡淡的看她:“我吃完了,走吧。”
“啊——”云皎连忙低下头,不知何时小二已经把菜全上齐了,而她只顾说话,竟然忘了吃,她扁了扁嘴,看向云初末神情凄楚:“公子,可是我还没有吃……”
云初末意外地挑了挑眉,将扇子拿在手里:“我还以为,你说话已经说饱了呢。”
云皎顿时被打击得抬不起头来,还是不服气的哼了一哼:“说话只会让人觉得渴,才不会令人觉得不饿!”
她郁闷的单手撑头,拿起包子愤愤地咬了一口,同时觉得,自从云初末知道自己的伤势恢复有望,对她的态度也就越来越差,就好像前几天的温柔体贴,只是她疯魔时做得一场春秋大梦,真真是气死人了!
出了酒楼,云初末开始耐心的询问路人江月楼的下落,不过大家都很好心的告诉他‘不知道’,生怕这位看起来很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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