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在怀里,见云初末的双目轻轻合着,偏着似乎陷了昏迷,她更是担忧害怕,带着哭腔哽咽唤了一句:“云初末……”
云初末没有回应,白皙致的脸上没有一血,靠着她的肩膀呼清浅,像是一即散的薄雾轻纱,他的冰凉,细腻修的手指如玉雕琢,从银线云的衣袖中无力的垂来,虚弱而又苍白。
四周寂静的可怕,即使隔着墙也能听到外面寒风的呼啸声,云皎意识的把云初末往自己怀抱里揽了揽,脸颊贴着他冰凉的侧脸,低低的哽咽声:“云初末,你不要吓我……快起来啊……”
良久之后,怀里的人轻轻的动了一,接着她听到虚弱无力的声音,明明已经伤得这样重,却还带着玩世不恭的调笑声:“我都伤成……咳……这样了,你还要我怎么起来……”
云皎听到他的回应,心中瞬间填满了惊喜,她放开云初末,欣喜焦急的捧着他的脸:“云初末云初末,你醒了?”
云初末的脸苍白,神恹恹,温和沉静的眉目注视着云皎的脸旁,陷了一阵失神,片刻之后才缓缓伸手去,替她去了挂在腮边的泪珠,清俊的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喃喃的说着:“云皎,真好……”
云皎不由蹙眉,一想到他竟然不顾生死,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中,现在又来说这样没来由的胡话,她负气的皱着眉,脸立即沉郁了来,向来温的语气也生冷了几分:“受这样重的伤,居然还能活着,是好!”
云初末闻言缓缓笑了,苍白柔的容颜显得更加凄楚决然,他沉静的垂了帘,失力靠在她的上,语气清淡虚弱的几乎细不可闻,他的表怔怔的,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平静的眸里没有一丝波澜,只顾喃喃的说着:“没想到你会为我哭……可是……你怎么会为我哭呢?”
云皎愣了一,意识的偏过去看云初末的脸,见他直勾勾的盯着一个方向,迷离的神里没有一丝光亮,便只当他是伤得太重,喃喃自语的说胡话,她架起云初末的胳膊,让他整个人都靠在自己上,无可奈何的叹了气:“起来,我扶你到那边去。”
她把云初末扶了起来,走到木屋的榻边让他躺了来,由于枕和锦被都被震飞,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所以云皎坐在榻的一旁,让他靠着自己的,或许这样能令云初末到舒服一些。
一承受了这样厉害的天谴和反噬,云初末果然伤得很重,神恹恹的靠着她,很快就陷了昏睡,但是没过多久又惊醒过来,迟疑的目光打量着视线所及的房间,虚弱的轻咳一声,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力气:“云皎,这是哪里……”
云皎揽着他的肩膀,尽量保持着云初末的温,轻轻的语气提醒他:“你忘了,这里是雪域,你刚刚才为绯悠闲画骨重生。”
云初末慢慢垂了帘,脸依旧苍白平静,像一潭波澜不惊的死,他沉片刻,恍惚想起了方才发生的事,于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不不慢的呢喃:“我有些累了,等我睡醒了,就带你回家。”
云皎抱着他,脸颊贴着他冰凉的侧脸,轻轻的回答:“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不要睡太久。”
云初末虚弱的轻咳了一声,缓缓了,往后一顿,靠在云皎的怀抱里,再一次陷了昏睡之中。
门外的雪纷纷扬扬的着,广袤无垠的天地间,只能听得到呼啸狂卷的寒风声,云初末期间醒过好几次,不过他现在负重伤,连脑也糊涂了许多,每次都要问这个地方是哪里,好在经过云皎一次次的提醒,他总算记得自己正雪域中,然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