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用的了,眯着睛:“快去准备酒来!”
院中掌起了灯火,几个桌围在一块儿,那些人坐在边上喝酒,不时还在谈些什么,泠涯看得无聊,又索然无味回去睡觉了。
这时秦默风也醒了,坐起来问:“殿,怎么了?”
泠涯摇了摇,打着呵欠,声音有些糊不清:“几个贩私盐的胡商,不必理会。”
他倾躺,望着床帐上泛着的白微光如何也睡不着,耳畔不时传来喧闹之声,那些劳累了一天的小工,酒坊倒是来了神,扯着嗓大喊大叫,也不怕吵醒了村里的乡亲,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千雪衣的影,他甚至不用看,都能想象那个死女人脚踩在凳上划拳猜酒的场景。
院中,千雪衣果真如泠涯想象的那般,一条踩在凳上,豪气冲云的端着酒:“来来,再喝!”
一个醉成烂泥的年轻人趴在桌上,勉撑着神抬,着糊不清:“胡娘,你是要我们都醉死在这里啊……”
接着,千雪衣掩袖轻笑了几声,脉脉的眉间诡艳而魅惑:“家怎么舍得让你们死呢,要知你们若是死了,以后谁还来陪家喝酒啊?”
她的话音刚落,那些人中间又爆发大笑声,甚至有宿醉忘形的酒徒借着胆问:“我们有这么多人,不知胡娘舍不得哪一个啊?”
千雪衣的眸连婉转,偏低着作害羞的样,小心翼翼的试探:“自然是你们中,最讨人喜的那一个了……”
这,就连一直闷闷喝酒的乞伏胡商都开始笑了起来,晃悠着打嗝:“胡娘,你可真会说话啊!”
千雪衣眸中划过一抹狡黠,嫣然的笑意中却不见一丝温,见乞伏胡商被自己取悦,她连忙趁机建议:“乞伏大人,难得大家这么兴,要不要再来几坛酒呀?”
乞伏胡商又打了一个嗝,拍着桌大叫:“好!”
得到他的回应,千雪衣立即一瘸一拐的搬来几坛酒,然后听她边的一人:“真不愧是胡娘……我们的银……又快被你摸没啦……”
“哪有!”千雪衣一脸无辜,暧昧的调笑:“人活着不就图个痛快么,若是现在不及时行乐,等再过几年小哥哥讨到媳妇,想来都来不了啦。”
那些人又是哈哈一笑,方才的那人趴在桌上,举着手喊:“还讨什么讨,我们……嗝,把讨媳妇的银都扔你这儿了……”
“是么,”千雪衣故作吃惊,接着笑:“那等到时候,我把雪灵嫁给你媳妇呀!”
“雪灵不行,她太小了……”那人连连摇,伸手一指千雪衣:“我要讨,也讨像你这样的!”
旁边的人听到,立不乐意了,此起彼伏的说:“哎,我说你小也太不仗义了,胡娘要嫁人,也该嫁我这样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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