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把他让给郑重实。”
燕山冷冷地揭穿,“真的只是归原主而已吗?你拿着这里面的藏宝图,应该还有别的用意吧。”
“是又如何?”这一次,他未再回避,只又将钥匙攥了一分,“这京城本就是我皇室的京城,天本就该姓。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观亭月神凝重,双眸好似冷铁铸就,微光里泛起悲凉,“你知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承绪大声反驳她,“若要收复故土,我便需要大笔的银钱,招兵买,扩充军力。趁着新朝刚建之初,基未稳,是最好的时机。”
“,我不瞒你,之所以我想要寻到几位兄,的确是有我自己的私心……观家军的声威青史传,如果你们肯,凭着观氏一族在民间的名望,再加上大家的调兵遣将之能,我们不是没有机会的!”
这席话何其耳熟,简直和当年石善明策反她时所说的一模一样。
观亭月微不可见地摇,声音透着低哑与疲惫,“江……你还小,殿。许多事没你想得那样简单。”
“我不小了!”他语气隐愠怒,末了又燃着希望解释,“你以为我是异想天开吗?我了很多的,比你猜到的还要多。”
“这几年,我靠皇室藏匿的珠宝养了一批效忠于我的死士,数量不少,个个锐;还有一个庞大的军械库安置在关外,一切良的装备一应俱全;不仅如此,便是现今的朝堂上仍有好些旧臣惦念着氏,大家还是想着前朝的好,以后我若起兵,定然拥者无数。届时粮草、兵、人心,什么都有了,时机成熟就可挥师南。”
承绪话音中略带急迫,“这是我全的家当,我通通告诉你了,本打算等明日结束再同你们摊牌的……”
“。”他朝她伸一只手,“你不想重建大奕,不想复兴观家军吗?”
少年的五指修糙,这是一只吃过苦的手,薄茧零落,伤痕斑斑,并不养尊优。那双注视着她的睛灼烈炽,里面有如磐石般的决绝。
观亭月不避不躲地迎着炽烈的目光,片晌方是垂眸沉甸甸地一叹。
这一声叹息里承载了太多承绪读不懂的。
“江。”她如此唤他,“天早已不姓了。”
“你纵贯古今,有哪朝哪代是成功叫前朝推翻的吗?”
“很多东西,过去了便是过去了。”
“是你们太悲观!”承绪不以为然,“不破釜沉舟地赌一把,谁又能知结局是输是嬴。”
观亭月毫无所动地追问,“这一年来,你随我们从西南到东北,沿途经过了那么多村庄、城镇,见了那么多的男女老少,你扪心自问,他们究竟是觉得现的日好,还是几十年前的日好?”
“你自己想一想,黎民苍生还经得起再来一场浩劫动吗?你要买招军,无事生非,谁会响应,谁愿意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