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假装自己是个衣领装饰, 蹲在顾余生的肩头当雕塑, 盯着陆续到场的几个成年人,眼神逐渐危险。
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旁边的年轻警察回头看了花棠两眼, 顾余生也轻声询问花棠,问她要不要去里面的房间,陪陪姚小苗和方眉?
花棠假装自己听不懂的样子, 硬要留在这里。
小姑娘什么时候都能见,可是,讨厌鬼一定不能错过。
恶猫很记仇的。
看花棠坚持, 顾余生只能没有再说什么。
只不过为了避免黑猫一个激动做点什么,他把黑猫抱了起来,还握住了两只前爪爪。
他可太清楚, 这两个山竹一样的毛爪爪, 要是真的发怒起来, 哪怕对方是成年人也讨不到好。
花棠扭了两下看顾余生不放开, 就找到舒服的姿势, 继续猫视眈眈的蹲守。
除了姚小苗的父母之外,方眉的父母很快也到了。
六个表情各异的成年人进来,在花棠看来,却是一模一样,都飘着一股让恶猫厌恶的人渣味。
父母千千万,但有问题的,其实本质上都很像。
甚至可以说,方眉的父母和两个初中生的父母,在一定程度上,是同一类型的。
两个初中生被扣到现在,发现事情和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已经有点心虚闪躲,坐在那里惴惴不安。
可等到扑过来两个中年女人,高声呼喊自家孩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后,他们的表情就变了。
理直气壮,仿佛找到了靠山。
而方眉的父母则是强忍着不耐烦,进来之后四处寻找方眉的影子,连问问警察到底发生什么的心思都没有。
别说花棠想伸爪子了,就是顾余生都有点看不下去。
没等警察把事情的始末说完,两个初中生的父母就叫嚷起来,“你们别诬赖我家孩子,我儿子懂事又听话,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情!”
肯定是被谁带坏的,总之,锅推给旁边的人就行。
而且,这两对父母担心警察在自家孩子的档案上面写什么记录,立刻就要扯过来学校的老师,要他们保证不能留任何痕迹,不能影响他儿子的前途。
否则,就要大闹警局。
没等警察说话,方眉的父母一看这个阵势,也高声的反驳起来,骂这两个小强。奸犯不是什么好货色,把他家女儿拖到巷子里脱衣服,必须要赔钱。
三方混战,脏话连连,根本没意识到旁边的警察们,脸都黑的不行了。
从街道办过来的大姐,平时也没有少协调处理这些事情,但还是被这三对拎不清的父母气到,有点关切的问警察,方眉这孩子现在在哪里。
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有街道办的负责人知道问问孩子,两个初中生的父母没有,方眉的父母也没有。
对大姐点点头,解释了一下有女同事在陪伴孩子后,警察把脸一拉,劈头盖脸的开始“语言教育”。
警察这个职业,当久了之后,脾气都不容易好,尤其是遇到一些没有自知之明的无赖,或者心比天高的人渣,不气到血压升高都是稀奇事。
好言好语不听,那就用这几家父母能听懂的方式来。
未成年的教育问题,从来都不是监护人在自家就能解决的,所谓的家事私刑想法,早就应该扔到几百年前的封建残余里面埋葬。
警察也不和这些父母聊什么你家孩子溺爱到无法无天,或者重男轻女思想要不得,想要改变成年人的想法太难,把多方的监督摆出来,触及成年人的利益,才能看到效果。
孩子不到承担刑事责任的年龄,那不影响批评教育和定期回访。
未成年案件需要一定的隐私保密,可校方总是可以知道,并做出相应的关注。
而父母作为监护人,不仅需要承担失职的责任,他们也是要接受批评教育的,住所地街道处,工作地主管部门,是党员的有党委,是工人的有工会,成年人总是有社会关系可以管住你的。
因为,每个孩子都是有生活痕迹的。
老师可以观察到孩子每天的状态,街道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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