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这五年来沉稳了许多,他变得不怎么说话,甚至在而对有些其他门派的弟故意为之的挑衅时,都能到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到。
所有人都以为他转了,欣许多,觉得易醉终于大了。
直到此时此刻。
沉寂了这许久的眉终于重新飞扬,易醉仿佛一柄落灰许久的钝剑,倏而见光,再见世人,重新发了当年那般所有人熟悉的光彩。
他甚至转冲着太虚众人嚣张至极地了个鬼脸,再比了个挑衅的手势,这才眉飞舞地跟在谢君知后,向着渡缘的方向御剑去。
他好似虞寺那般,早已用五年坐于此的时间,从少年变成了青年。
然而此刻,谢君知与虞兮枝回来,他一夕之间抬手便扔掉了自己披在自己上的厚厚铠甲,变回了从前那个易醉。
他从来都不想穿这样厚重的铠甲。
既然小师叔和二师已经回来,他不再担忧,便自然可以回从前的那个易醉,哪个肆无忌惮,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
第199章 但天已经无人不敬小师叔。
剑风肆意, 剑意浩。
肆意与浩都是昆吾剑意,但此时此刻,这番剑风却显然不同以往, 便仿佛过去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的郁气被一扫而空。
风起再卷过。
昆吾山宗外的大阵沉沉开启, 怀筠真君御剑立于空之上,他的后是韩峰主、济闻与济良三位峰主, 再向里去看,昆吾外门的八千弟都整齐了上的服,持剑肃然而立。
待谢君知一行人从天边而来时, 众人抬, 再霍然连鞘举剑至前。
这是昆吾山宗至的剑礼。
剑光鞘,一剑光或许片羽吉光,但如此八千弟所有的剑一并亮起, 便是一整片剑声剑。
又或者说,剑海。
一整片的剑海便如真正的海, 波光粼粼,浪涛汹涌, 白的浪翻涌动, 再发浩大震撼的声响。
――是为如此端坐于渡缘, 寸步不让的昆吾大师兄虞寺,以及定不移地坐在虞寺后、代表昆吾风骨的一众人。
是为了终于一剑斩了那祸世间的般若山山主的昆吾二师虞兮枝。
更是为了如此归来的昆吾小师叔。
这些年来,所有人都无可避免地知了关于谢君知的妖皇封印,昆吾书院那座藏书楼里那些原本全禁封的有关谢家的历史,也都在许多弟的请愿之, 被放了来。
于是大家终于完整地看到了那些有关谢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