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岁月改变了他的容貌?把他原本高高瘦瘦的身影变得有点横向发展?
“小师妹,这位是?”
郝扇贝终于意识到了温禁的存在。
他看向温禁,眼神有瞬间的迷惑闪过,而后他突然兴高采烈地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宁傲吧?小兄弟,这么久不见,想不想哥哥啊?”
宁枝震惊。
她刚想拉过郝一,让他赶紧不要再说下去,可是郝一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根本不能靠人力关上。
“你说说你小子,之前是不是还想要打我?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不就是给你姐姐写了一封情诗,你也不要那样嘛。”
“再说了,当初给宁枝写情诗的也不止我一个,你说你何必呢。我们不是好兄弟嘛?”
郝扇贝絮絮叨叨了许久,温禁安安静静地听着,宁枝的眼神从惊讶到无奈到平静,三个人都之间的气氛有些许诡异。
“你怎么不说话呀?”郝扇贝推了推好兄弟的肩膀,“咦,这是什么?是送给我的吗,你说说你这么客气干什么,来就来了——啊!!!”
郝一打开盒子,瞬间被吓得头皮发麻。他看着盒子里的礼物,整只扇贝都不好了,连身上的蒜蓉味都蔫了吧唧的,变得馊馊的。
“大兄弟,别啊。你整我呢?”郝一眼泪汪汪地拿着盒子,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盒子里面的烽火令。
烽火令,千金难求,一等一的攻击性法阵令牌。
若是修士扔出烽火令,便可轻易毁掉一处秘境。
但是此物易燃易爆不好控制,不耐湿不耐潮不耐热,极其容易自爆。
……
“在下温禁,久仰师兄大名,特来讨扰。”
***
在郝师兄陪着温禁畅聊人生的时候,宁枝在人群中一眼便发现了她的师父。
她的扇贝师父是个模样三十出头的女子,眉眼妩媚,一举一动都让人赏心悦目。
现如今过去这么多年,她的容貌依旧未变。
宁枝想了想,随后跟着师父的脚步离开,随她一同来到后院。
聘婷早就知道有人跟着她了,她刻意将人引导后院,四下无人处,她刚要出手了解这跟踪者时,却目光一顿。
在永安镇呆的太久了,她以前的那些的记忆便有些模糊了。
不过宁枝的容貌她还是记得的,她的记忆慢慢回笼,想了片刻后,便放下手中的剑。
“我还以为是那个没良心的死鬼回来找我了呢,原来是小宁枝啊。这么久不见,你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
聘婷扇着羽扇,一双美目里满含笑意,“听说你嫁人了?”
“是那个冷冰冰的纯阳道君吗?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冷落你?
当初你嫁人的时候为师也想去的,不过永安镇的禁制如此,我也没法子。
那个温禁,要是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我这儿还有几个心思活络的小徒弟,你要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几个。”
宁枝:……怎么永安镇的住民都对她的婚事这么热情?
“不用了,他……他待我很好。”宁枝想了一会儿,秀眉轻轻拧起。像是思忖许久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轻声问道,“师父可知,如何修复残破的心府?”
“怎么!你受伤了?!”
聘婷有些惊讶,她靠近了宁枝几步,拿过她的手腕便开始给她诊脉。
心府是体中灵气聚集的地方,也是升阶度过瓶颈期的关键之地,其对于修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聘婷原以为是宁枝的心府受伤,可她诊脉后诊来诊去,也没有查出她有什么不对劲。于是她美目微垂,轻轻松了口气。
“小宁枝,你可吓死我了。心府那样的地方怎么能够受伤,受伤的不都早就见了阎王去了吗。”聘婷轻声念叨。
可片刻后她见宁枝眉头紧蹙,似乎真的有心事。她便也想了想,随后将羽扇子遮住半张脸,靠近宁枝的耳侧,“要是你真想救人,那也不是没有办法。”
***
聘婷说了方法后,唇角便勾着一丝魅惑的笑意,轻轻拍了拍宁枝的脸颊,随后迈着小碎步慢步离开。
而宁枝却迟迟没有动作。
她呆在后院里,思考着师父说的方法的可行性。修复心府,便只能将自己的灵力渡到对方的灵脉之中。可若是这样,那与灵修便毫无分别。
聘婷的话言犹在耳,“小宁枝想要救谁?如果你真的把灵力渡给了对方,那到时候到了那个份上,你还有心思做正经事吗?”
“修复对方残破的心府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我劝你别傻。你是出于好心想要救人,可别人会以为你是馋他身子呢。”
“再说了,即便是你顺利地将对方的伤口清理好了,如果没有雪灵珠稳固心神,一样是白费功夫。”
她皱着眉头在后院的石凳上坐下。月光静静地洒在她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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