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禁已经熬夜许久了,他看着桌案上的卷册,手持狼毫在上面勾画圈。
“章师弟。”他放笔,疑惑地看向他,而后认真地问,“我平日里……是否太过严肃了?”
“……哦。”宁枝,只觉得狼崽崽送她的礼应该是要被没收了。
本来殿因为她而存在的一些鲜活的气息,不到几日便又散了去。
“可是这是您的殿宇,我总在这儿呆着,会很碍。”宁枝的理由一条接着一条。
章珏:……怎么,都这么多年了,你终于是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吗。
我也可以说是它爹了吧?怎么这个狼崽这么不听话,一天天的只知凶我!柔佩抱它就可以,我就不行,凭什么?难这臭小只让姑娘家家抱吗!”
“是啊。”章师弟见师兄说起这个,便又把话匣打开了。他眨了眨睛,表苦大仇,“那雪狼真是个白狼!我去都不让我抱!凶的,都养了它这么多年了,要是它能够化形,也是个半大小了。
这就没有办法驳回了。
“无碍。”温禁再次驳回了她的理由。
提起宁枝,温禁便又想到了那一日的场景。
“无妨。”温禁轻声驳回她的诉求。
自前往了。”
宁枝搬离敛心殿后,殿就空旷许多。
温禁:……
温禁不解。
只是忽然间,他眸光一动,又想起了宁枝的话,于是他便重新问,“你和柔佩仙是不是在后山养了一只小雪狼?”
所以她才并不想和温禁呆在一起……
他的声音一,宁枝便浑僵。
第39章
见章珏言又止,温禁也不打算难为他。
“师兄!”门被突然推开,章珏手持着两本厚厚的卷册跑来,兴采烈地翻开其中一本的页面,指着一圈——
他抬看了看温禁,便立刻皱眉,表万般纠结,“也不是……那么严肃吧。”
章珏目疑惑。
不过对上温禁的目光,章珏立刻端正态度。他把书藏在后,装作无事发生,那小表可忐忑了。
可是师兄好不容易犯错一次,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这个心里只有正事公事的人居然也会心不在焉,他想想就觉得这事应该开心得喝上一壶。
温禁微微一顿,像是没想过还有这况,他喃喃,“……是么?”
温禁虽然并未对她苛责过,但是他底的寒霜永远存在,就像是化不了一。每次看向他,宁枝都胆战心惊,都小心翼翼。
可心里敢这么说,他嘴上却不敢真的这么讲。毕竟师兄生气是很可怕的,就算他不生气,只是把目光一沉,章珏都觉得自己要完。
“师兄,没想到你也有犯错的时候?你这错误犯的也太低级了?看看,这不是我们气宗的年俸,这个………”
***
他……是不是有太过分了?
只是温禁却莫名觉得心中沉闷,他今日可是被嫌弃了好多次了。
温禁抬起目光。
“可是!可是!”宁枝就差跺脚了,她着自己衣袖,像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然后张地告诉他,“可我不想和您住在一起。”
温禁的眉一敛,他看到师弟的反应,便立刻联想到那日宁枝说的话。
谁愿意和一个这样让自己觉得心累的人生活在一起呢?
这这……这……他该怎么回答。
温禁的目光寒凉又没有温度,每每看向他时,她都觉得自己如坠冰窟。
烛光幽幽,殿又只余他一人。一切都好像恢复成了以前的模样,像是没有半被改动过的痕迹。
章珏意识闭嘴。
心里意识地不满,便让他的目光添上了一层寒霜,连声音都沉了一分,“为何不愿。”
她果然惧他。
只是……
他似懂非懂地,可是片刻后,他又忍不住嘀咕,“师兄……她不想见你,你就真不去啊?”
“因为……因为很累呀。”宁枝低,连声音低了去,也不敢再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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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许久,语气不自觉地轻了几分,“她并不想见我。”
只是……到底是现在害怕他,还是从以前开始,一直就害怕他?
章珏看看房,见真的没有宁枝来过的痕迹了,他又皱着眉,“师兄,你真的不去看看宁枝吗?她都已经独自在外面住了小半个月了,你都没去看过。”
“师尊,我留在这里住并不好。我知您是为了照顾我,但是此以往……会有害您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