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大了。
安完帝后,从帝后寝来之后,迟迟松开一直攥着的手,她低瞧了一,才发现自己手中的帕已经了。
她也怕,如何能不怕,但她自小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只是比别人稍显通透罢了,因而,她一直明白一个理,她如今所享受的一切,逢雪公主的荣誉,称号,受到的尊敬,都不是白得来的,这不,如今就该有所付了。
“公主,您真的要……?”大女瞧见她来了,忧心忡忡地迎了上来。
迟迟勉勾笑了笑,“你别怕,届时我寻个借,放你,你们都不必跟着我去北狄……”
迟迟早上刚劝好了帝后,到了黄昏时候,便又传来了一个消息:边疆驻守的五殿,宁死也不肯降,更不肯嫁逢雪公主,北狄王自觉被他拂了面,已经兵全力攻城,准备踏平昭国。
迟迟惊得手中的茶盏落到了地上,她意识伸手要去捡,“哎,公主,您小心……”
大女忙掏帕给她包住了被划破的指,只雀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迟迟瞧着这只鸟,忽然,“国师何时回来?”
听到她这样问,大女有些意外,但还是仔细想了想,“国师大人他,好像还得过几日才能回来。”
还要过几日,可如今已经来不及了。
“你去准备一辆车,停在最偏僻……就雁台那个门,我要……”
那天雪夜,她设宴途中外散心,这国师能悄无声息地现在中,又在她眨的片刻,忽然消失。
还能知晓她晨起会痛,又养了这只能言人语的鸟儿,虽不愿想,但迟迟知晓,他定非常人。
既然非常人,他能够帮她吗?
他好像对她颇兴趣的样,他会愿意帮她吗?
往常都嫌国师去祭拜的日太短了些,这是第一次,迟迟打心底里觉得好。
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要走这一趟的,万一,他真的能帮呢?
是夜,一辆车悄无声息地自皇雁门驶了去。
因着怕消息,迟迟没敢带什么随从,就连她最信任的大女也没带——她要留在中,替她打掩护。
迟迟只带了一个自幼便伴她大的暗卫,这暗卫武功法很好,他一言不发地驾着车,一路向北。
迟迟将只雀也带上了,虽知晓若真有危机时刻,这一只鸟儿并不能帮她什么,可终归多一个活在,迟迟就觉得好像多了一分的底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