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节(2/3)

一次，两次，三次……伊莎贝拉的坐标，伊莎贝拉的时间，那份厚厚的、容量恐怖的实验册……

不间断的、距离的时间跃……“星辰”这个时空装置，本就是以“人偶”的骨、血、灵魂运转的。

狄利斯大量且频率惊人的实验耗空了他的一切，他本人却只以为这是“废寝忘实验”没休息好的病。

什么时间线，什么命中注定，什么过去未来——白塔发生的任何事，都是对外时间无法造成影响的。

正因为重建后的钟楼最大限度地发展了白塔的这份特殊，狄利斯才可以不断地穿梭时间，从而找到伊莎贝拉。

再想想当年白塔里那些惨烈的实验……自己的有些过于脆弱，应该是白塔后遗症和作息不规律的双重影响——研究起来就浑然忘我的狄利斯很轻易地相信了这个推论。

利斯叹了气，“事就是这么简单。关于白塔的一切——都是超越了时空，位于时间之外的东西。”

后面的事顺理成章。

他首先忘记了白塔毁灭的真相。他告诉自己，那是场地震，而他顺利逃了来。

就没人好奇过吗？他一个年纪还算轻的机械师，为什么“存在于传说”“引领了时代的发展”“一切机械技术的创始人”“童话册里有记录”又“从古至今，幸运的人们总能看见天空上的龙影”？

不过，正是因为狄利斯一直沉浸在搜索伊莎贝拉的实验里，他才会忽视外界的变化，从而忽视了“穿越时间”的可能。

正因为白塔是独立的，所以它可以在不同的时间里来回穿梭。

因为，把自己重新关白塔，宅在钟楼里废寝忘的机械师……他一直无意地在不同的时间里来回穿梭。

第三次，第四次……他的记忆在自我眠逐渐修正为了最光、最积极、最能顺利投实验的状态——最终，狄利斯在‘伊莎贝拉一定存在于这个大陆的某个角落’的信念，开始在荒郊僻野用量技术定位空间的实验。

“……最幸运的是，我最后一次的‘定位空间’实验，

狄利斯也不得不放慢寻找伊莎贝拉的脚步，学会与大陆上的其他人类，为自己购买，和钟楼吵吵架。

所以，为了让实验顺利行，为了早日找到伊莎贝拉，狄利斯不得不对自己行了眠。

因为害怕“伊莎贝拉位于和我不同的时间里，我这一生都没办法见到她”，狄利斯第二次眠自己忘掉了‘死于火刑的卡斯利亚公爵’。

“……把自己重新关白塔，对我而言，实在是件困难的事。”

他这样孤僻而疯狂地生活了很久。

这都是狄利斯为了寻找伊莎贝拉的努力。

狄利斯轻轻叹了一气：“我当年太小了，也太年轻，待在那个地方的每一晚都能让我害怕得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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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重建我最恐惧的监狱……然后待在那儿生活一辈。这个决定让我每隔几个小时就会反胃、呕吐、神崩溃、理智丧失。”

他的本意，是找到伊莎贝拉的“位置”。

直到最后一场定位空间的实验，他的崩溃了。

“逃来”后的狄利斯，顺利见到了“一个摇摇坠，似乎还没建成的破旧钟楼”……

他起初的寻找无疑是疯狂且不计一切代价的——每次空间实验后，发现自己依然在钟楼里，狄利斯就认为是实验失败，并再次投次实验——并忽视了外界人类的服饰变幻或朝代替。

但因为钟楼原本就是个时间穿梭，狄利斯“定位空间”的实验，就变成了“穿越时空”的实验。

于是，为了活着见到伊莎贝拉，他不得不停止了最后一次的“定位空间”实验，学会健康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