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阁的来客是真不少,香炉的香前赴后继从未有熄灭之时,蟾蜍肚里的银钱不用多久就会爆满,中年妇人一天大概要好几次工夫揭开蟾蜍的底座,把钱倒袋里。
桃夭倒也不生气,摆了个扭羞涩的姿势“可人家还是想成家立业啊,若是跟雷神这般的男结为夫妻,梦都会笑醒呢。太帅了,真是光看他那张脸就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磨牙虽然在看地图辨方向这件事上不是太擅,但也依稀觉得巫城的方向跟京城的方向并不太一致。他质疑过桃夭选择的路线,说往巫城走的话,好像是绕路了,往京城去的路不该是往这里。但桃夭非要来这里,还说条条大路通京城,不论路途远近,都是修行,不该存有分别心,为和尚居然连这个禅理都不懂,还成天去计较多走几步少走几步,如此狭隘,又如何得成正果好吧,磨牙无言以对,一个明明走错了方向还能如此一本正经的女还是不要试图同她辩驳了。
围墙之外,磨牙总算追上了桃夭,扯住她“你去那里什么”
“你就见了人家一次而已”磨牙双手合十,“而且人家对你并不上心的样。桃夭施主,心还是早早克服的好。”
“心个鬼啊”桃夭打了一他的光,“定是天天同你这一辈不可能有姻缘的秃驴以及一条很可能喜男人的男蛇在一起,
“雷神啊”她两放光,“真有这么厉害的神女的话,我得让她撮合撮合我。”
早在还没有巫城城门前,就已经听到“神女阁”的大名了,几个结伴而行的妇人,手里拎着鸭,风尘仆仆地往城里赶,其中一人还顺势扯住同往城里去的桃夭,问她神女阁怎么走法,桃夭说她也初来乍到并不知晓。妇人们很着急的样,又扯住另一个当地人问,这才得了答案,一路小跑地去了。看她们急匆匆的样,桃夭好奇地问那当地人,神女阁是什么地方,一个庙么当地人连连摆手,说那地方既不是庙也不是观,里只得一个妇人,人称古婆婆。大约是一年多前吧,古婆婆带着她的几个手,租了那间铺,开了这间“神女阁”,据说是专为人解决姻缘之事。时日一,不知怎的就兴旺起来,以前那些常去观里求姻缘符的人都成了神女阁的客人,一传十十传百,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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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片暗红的围墙后,是巫城里最闹的地方,有吃喝玩乐的店铺,有香火旺盛的观,还有一座比观的香火更旺的叫“神女阁”的地方,就在观斜对面一个跟普通商铺差不多大小的场所,门挂着一块披了红绸的匾额,写着“神女阁”三字,每个字都拿金粉细细涂了,光闪闪发光,奢华得很。大门左手边立了一个半人的石制大香炉,里满了细细的香;右手边坐了个发梳得溜光,往脑后挽成个髻的中年妇人,形丰腴过,还穿了件红的袍,宛如个庞大的红包坐在一张宽大的木几后,摆着堆放在上的香。一只青铜造的大蟾蜍张大嘴蹲在木几一角,脖上还挂着铃铛。凡是以神女阁为目的地的人,都会在去之前,往蟾蜍的嘴里扔数目不等的银钱。然后中年妇人会递给他们一把香,燃之后他们会虔诚地对着神女阁的匾额拜拜,最后香炉里。完这一切后,再往中年妇人那里领一张写了数字的木牌,十号以的可以神女阁等候,十号外的只能在门外排队,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几个小士提着蔬菜瓜果从神女阁前走过去,脸上尽是鄙视嫌弃但又隐隐羡慕的神,一个又非寺庙又非观的地方,香火竟然旺过他们,是个人都会不兴呢。
可是,也实在绕得太远了,本来上就没多少盘缠,单靠化缘来果腹只能是饱一顿饥一顿,不过幸好桃夭暂时住了自己,路过赌档啥的也没再手去试运气,多睛发亮地往那边瞅几,然后搓着手嘀嘀咕咕不知说什么,反正往巫城的路上她心都好,也不知在兴个啥,就连对的态度都好了不少,还说有朝一日要替它寻个小母狐狸当老婆
空气中传来柳公的叹息“人说十八年华心动,你都过了好多个十八岁了吧。”
听罢,桃夭居然兴坏了,问清了神女阁所在,二话不说就往那里去了。
桃夭觉得奇怪,说这神女阁莫非的是替人扯红线的媒婆勾当那当地人却神秘起来,说古婆婆可比媒婆厉害多了。撇开寻常男女不说,那些面容丑陋的、有缺陷的,被所有人都认定嫁不去的女,听说去了神女阁之后不久也都觅得良,还有那些哭着骂自家郎君不是东西,发了小财就不要糟糠的妇人,或者跟夫君有各各样矛盾的女,只要去找过古婆婆,就没有化解不了的困境。甚至有人说古婆婆是月老临世,那些从中获益的人简直要把她当活神仙供起来。而且这巫城之外就是巫山,素来有神女传说,这古婆婆又对外说她来自咱们这巫山,大家对她的能力更是信不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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