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3)

生一世都空明真人，我要堵住他们的嘴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我没有老，也不是骗，我说有妖怪，那就是有妖怪，并且我还有杀掉妖怪的能力如果我在八角井前杀掉小白，不但可以证明我能斩妖除，也许还能破除鹿门山的现状，毕竟小白能力的大，跟八角井脱不了关系。”

说罢，她低看了看旁边那条白蛇，说“还呆在这儿什么，走吧，天地阔，你前途无量。只是要记住，若非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动你这闹的本事，淹死无辜者的话你可是有大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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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他的女人，对桃夭说“我以为，本事越大，得到的就越多。原来不是这样啊。”

“如果昨天我去找你时，你肯跟我去治我的大白，或许你的手臂是能保住的。”桃夭看着他断掉的手臂，“你买饯买烧，这些都是小白吃的东西，吃饱好上路你让方丈在你后念地藏经，是要助小白往生，还是让你自己的负罪少一些毕竟这条蛇还没聪明到能看透你的真正意图，或者说，它从来不曾怀疑过你，你让它闹它便闹，你让它合你演戏它就躲在井里吓人，它没有错过任何事，但它还是得死，为了成全你想要的尊重。”

白蛇仍然没有动静。

“过来啊小白怎么你听不懂我的话了吗”他用力拍着地面。

桃夭本来是去要他命的。

白蛇一直卧在原，安静地听着他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反应。

拜了一千年的佛，听了一千年的经，他都快忘记自己是一只化蛇了，连妖气都淡到可以忽略的程度。

没想到，再见面时，已是千年之后，她还是原来的模样，他却修炼成了一个没有的和尚。

桃夭还是不说话，但腕上金铃由始至终都没有响过。

桃夭觉得好笑，明明是一只化蛇，却自己断了尾，还跑去当了和尚。

这世上，真的再不会有第二个小白了。

白蛇吐了吐信，又呆了片刻，便调转往密林中去了。

“它只是一只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蛇妖而已。”她提醒。

“我知。”他。

后，有人还在徒劳地喊着小白的名字，近乎嘶哑。

桃夭看着这个振振有词的老男人，又看了看后的白蛇，说“可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小白了。被所有人都踩在脚的张二狗，一直是它在陪伴着。”

桃夭没吱声。

他说，这千年以来，他一直在鹿门寺里当和尚，居简，从年轻当到年老，然后再“死去”，然后又以另一个年轻人的面孔回来，继续当和尚，而且法号里永远有一个悔字，这就是妖怪的好啊，就算断了尾，还是有幻化成人的能力。

他忍住疼痛，对她说“我想试试不能呼风唤雨的日。”

回忆当年，他只笑着摇摇，说还是太年轻了，看不开，想不透，不懂化解。

她到的时候，洪尚未退尽，整座城池皆是死尸。

他说每一个字时，神态都是认真的，认真到让人害怕。

桃夭看着他轻松的模样，说“你的病，只有结束命才能治好。”

“小白死了它哪里死了”已经能勉动弹的他看向小白所在的方向，大声喊着小白的名字。

对于“张二狗”的恐惧，战胜了他的一切，为了躲开这个名字，他可以任何事。

“别喊了，留神养伤吧。”桃夭站住，也不回，“你运气好，遇到一条刚开始修炼且与人为善的小蛇妖，但你们的缘分到此为止。我已经去了这蛇妖过去的记忆，它不会再记得你，也不会再跟从你，以后它只会照自己的意志选择要去的地方。”

天明之前，桃夭走了，没有带走他的命。

桃夭记得那天她问过觉悔，确定要用自己的命终止一切么。

“鬼医桃夭桃都派你来，是杀我不是救我吧，哈哈。”他竟笑来。

他咬了牙关，一言不发。

“不过你可以放心了，你的小白已经死了，鹿门山也恢复正常，你以后依然可以当你的空明真人，我没有揭穿你的底细。但是，你还能受到多久的尊重就不好说了。”桃夭拍拍脚上的泥土，转离开。

“二十年前我第一次在鹿门

觉悔说是的，请她来，就是要彻底治好他的病。

他怔了怔，只说“我没有老，我不是骗。”

她大概是在千年前认识他的，那时的他雄霸一城，呼风唤雨，多少手术师打着降妖除的旗号去对付他，都成了他的手败将。他的本事太大，已不再把这世界放在里。后来，贼作，他失去了领地与挚的女人，大难不死的他怒火难平，理智全失，于是大淹城，没留一个活。

化蛇断尾，便是自毁妖力。

那一整天，桃夭都跟着他，看他埋葬人，月发呆，也看着他现原形，手起刀落，断了自己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