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2/2)

顾词沉默良久，看着她认真的神，选了个合适的措辞开：“也不能说‘本’，因为我的确忘记过。”

跟现在相同的位置。

补考成绩他已经知了，除此之外，最近似乎没什么大事值得她这么单独拿来提。

“……”

顾词到家的时候九半，已经是能够尽早离开的极限。

顾词手背全之后，索不了，把她搂到怀里，手指穿过她的发。

她在他们分开之后，会总是觉得哪里空落落的，但她从来没有想起来过，她在那个房里遇到过另一个世界的少年。

“你是不是……”她突然有说不去，停了几秒，才继续，“本没忘了我？”

“你别撒谎。”颜路清问，“你之前……是不是也纹的这个？”

“……”

顾词底泛起无奈，伸手蹭过她的睛：“……也不能怪我撒谎。”

颜路清面前果然现了玛卡卡共享给她的画面，是块十分有科技的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正是她找的原文。

“后来想想，我选这个地址，也不全是因为想要提醒自己。”

颜路清上周就觉得不对劲，却因为当晚发生的事，那不对劲被冲淡，忘了几天，直到今天她才想起来去找了原文——原来那时觉得不对劲，是因为自己曾经看过，留了个印象，顾词以前也有纹。

他为什么会选择死亡，又因为执念重生，那执念是什么……这些似乎都不需要再问了。

“当然。”颜路清其实不太开心，但还是很稳地说，“今天，我就是要揭穿你的谎言。”

原来书里的他也有纹。

挂断电话后，她呼叫玛卡卡，问：“我现在能看到最初那本书的全文吗？”

“那个纹，就是在偶尔会想起你的时候……去纹的。”他声音顿了顿，“我是想留个提醒。”

怎么不该聪明的时候突然聪明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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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愣，而后笑了，“我以前撒过谎？”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这不是你第一次纹吧。”

哪怕被带走一切记忆，也依然庆幸遇见过你。

等他来，颜路清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像是在专门等他。虽然外表正常，但看起来跟平常有不一样。

颜路清靠在他肩上，泪都了他的衣领里。

他穿着纯短袖，颜路清一把拉住他的左手臂，翻到侧，那一行地址。

颜路清简直不敢想——如果自己当初记得全，却明知再也见不到他，她会难过成什么样。

房间安静了一会儿。

而顾词……在他们分别之后，记得所有，也承受了所有的难过。

他语调淡淡地叙述：“最初的时候，偶尔会忘；到了后来，偶尔会想起来。”

“……”

颜路清：“嗯。”

有滴“啪嗒”落到被上的声音。

“以前是没法给你看的，只能我念给你听。”玛卡卡开心地，“但是我最近刚升职！多亏了玛利亚和玛利亚的大佬男朋友！升职之后权限提，就能给你共享我的画面啦。”

她也不像是以前那样声哭，就非常安静地泪，泪珠大颗大颗往掉，越越多。

有时候无知反而最幸运。

她听到顾词在自己耳边说话，声音格外温柔：“我很谢这个地方。”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颜路清正躺在床上看手机，看见他之后一从床上坐起来，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言又止地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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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喝了酒，目前这个距离她应该闻不到，顾词没走近，直接拿了衣服准备浴室，“洗完澡说。”

顾词走过去坐在床沿，颜路清立刻正：“你今天不准撒谎。”

他了然：“有话要说？”

跟玛卡卡形容了一，搜索关键词，颜路清一怔住。

“这个……让我能遇见你的地方。”

虽然没提容，没提原因，但也是纹在手臂侧的一行字。

“是吗？”顾词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来揭穿我听听。”

其实他讲的，跟颜路清想的差不多，自己想通的时候，她就已经很难受了，但是听到他亲说来，那难受本不是语言能形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