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4)

这一味香还须以酒化开，所以其味烈，香意远，正合了皇后心意。因此隔了几日，金福果然有宦上平乐来求，紫瑞香数目不够，烦请昭容合香添上。

皇后就这样撑了四五日，忽地有一天，何念先小跑着了乐的正殿。

“你说。”

当初赏夜宴，珍婕妤都能有本事把皇帝从皇后的安排里哄走。区区一个王氏，自然不会是她的对手。

……

尹昭容甚至不需要特地关注皇后与王氏那边的动向，她只派人盯着樱林的势，到了至盛至的时刻，随在晨省时同自己旁的婢提了一嘴，命人去剪几束樱枝回来瓶赏玩。

这其中每一步的算计，都并非尹昭容刻意为之。她也不希求一击即中，能成事自然好，若不能成，定然还有别的机会。她已经等了七年，就不怕再等一个七年。

彼时各都了钥，尹昭容并没能第一时间得知。

只要珍婕妤在这件事里横叉一杠，以皇后，定会怄个半死。皇帝指不准也要与皇后起龃龉，帝威甚，顾氏的面相看着越来越命薄，怕是没多少时日去承载这样威严专横的帝王丈夫了。

顾言薇活不过她，金冠凤印，夫妻之名，她尹若蘅失去的，总能拿回来。

直到翌日清晨，待她到凰安晨省时，尹昭容因与杨淑妃分坐在第一列，是以清晰地看到皇后近乎枯槁的脸。厚重的粉掩不住顾言薇的憔悴与失落，以往耀的凤凰金冠，都跟着显得暗淡起来。

尹昭容原本没什么大盘算，她只盼着珍婕妤能遇上皇帝与王氏，不论皇帝与王氏能否成事，只要其中搅了一个珍婕妤，皇帝势必要压王氏以哄真正的妾。

以淑妃近来与珍婕妤相伴的次数，不愁她二人不趁这时节去赏樱。

清云馆里，谢小盈正侧歪着，让荷光给她腰，冷不丁听赵思明来报这个消息，她颇有几分错愕。谢小盈懒了几日

久而久之，宗朔果然记住了这香与她的关系。成元元年，这一味雪中信，尹昭容便经常路手献给了皇帝。她特地叮嘱过，此香清雅凛冽，匀和绵，最宜读书时使用。此后，皇帝果然每逢读书就会使人熏上“雪中信”，自然而然，就会想起两人昔日赌书泼茶的少艾时光。

何念先跪到了琴一侧，叩首：“知罪，请昭容先允回话。”

她与淑妃晨省前站班位置相邻，杨淑妃不可能听不见。

尹昭容虽不庶务，但她毕竟多年，自有耳报神。

皇后在来榭的安排算得上是大动戈，因樱期极短，一阵风，一场雨，就足够叫西苑的景败大半。

“启禀昭容，皇后殿……病了。”

人。譬如那一味“雪中信”，就是她嫁人前自己书斋里常用的，因她在书斋泡得久，衣衫上常常会沾这味香，宗朔偶然间称赞过一次，是以聘东后，尹昭容就独用这一。虽然合制起来并不容易，但她乐在其中。

乐不论婢宦，都由尹昭容严规以训，无人敢这样轻狂，独独何念先是个例外。他风风火火地迈大殿，手撩起珠帘，碰叮叮咚咚的响声。

尹昭容正跪坐抚琴，被人扰了，立时蹙眉抬首，见是何念先，她的表才微微一顿，只是仍未见什么喜，依旧是那副冷清模样，“念先，你放肆。”

因金福用香盖是得尹昭容指，皇后命人取香时，尹昭容就已察觉其痕迹行径，于是她特地代金福的宦多了一句嘴，将紫瑞香在嫔御幸时的用法告诉了皇后。紫瑞香中须加半秤羊胫骨炭合和窖藏，羊胫骨灰，向来有治男肾亏弱的药用，是益之品。因此紫瑞香用在闱帐中，自然是为着皇帝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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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尹昭容自己都没想到，这一回，她不仅运气好得奇，每一步都能顺推舟地成了事，而且皇帝震怒，当晚虽去了凰安，竟未留宿，斥责完皇后便就离去。

“皇后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