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荷光手里接过了她的,“朕扶修媛去,你们退吧。”
“……陛,我是要去……”
“朕知。”宗朔截断谢小盈的话,只扶着人往净室走,“朕力气大,你若不小心摔了,还能抱你回来,你的婢没有朕用。”
一边说,他一边陪谢小盈到桶边上。好在没等谢小盈赶他,宗朔已经避到了外去,“好了叫朕。”
谢小盈:……
宗朔就这样一直陪着她用了早膳,看她好好喝了两碗粥,这才到前去朝议。
谢小盈对宗朔这行事作风颇有不大习惯,但荷光等人却显得一派镇定,仿佛习以为常。谢小盈本没多想,她只说:“趁我神好,让薛妈妈抱无忧过来玩一会吧。”
哪知,去传母的香平回来:“启禀修媛,薛妈妈侍候着公主去崇明殿了,约莫要午膳的时候才能回来。”
“……去哪儿了?崇明殿?”谢小盈愕然失声。
荷光从旁解释:“娘病着不知,这几日都是陛亲自领着公主呢。因咱们公主画画,陛特选了两个弘文馆的校书郎教习公主,听薛妈妈说,公主学得有模有样呢。正巧,大皇也在前学经,有时候陛还传大皇去陪公主嬉玩,他们兄妹两个可亲厚了。”
谢小盈听得一愣一愣的,皇帝这奉行丧偶教育的男人,哪搭错了,居然在崇明殿搞起幼儿园了?
荷光瞧来谢小盈的不信,忍不住替宗朔言:“娘,您病着这段日,陛可都是亲力亲为地照顾娘。白日里陛过不来,却时常让赵良翰两跑着探望娘。夜里陛还与一起,亲自给娘更衣,娘虽躺了这么久,可曾觉得上有半不清?还有娘的药,除了尚药局的药童会尝,会尝,陛还让常少监尝,生怕有半不好。为着这个,常少监亲自派人盯着药童他们,唯恐岔呢。您昏迷了多少天,陛就在外榻上守了您多少天……陛是当真为娘用心啊。”
谢小盈震惊,难怪早晨宗朔那么自然地要扶她去如厕,合着这几日晚上宗朔还给她过?!她虽不意外宗朔的关心,却想不到宗朔能到这一步,这事有的是女能,宗朔何必亲自动手?她追问:“你的意思是,陛一直睡在外那张你们上夜用的小榻上?”
“是呀,娘今天早晨不是瞧着了么。”荷光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谢小盈的脸,开规劝说和,“求娘允说句大胆的,那皇后已是死人了,再不能伤害到娘了,多少仇大恨,陛这般替娘发作,娘还不肯原谅陛吗?”
谢小盈绪禁不住翻腾,能领受皇帝的好,但不代表她不介意皇后过的事……皇后虽没了,这里还有这样多的女人,她们都渴望皇帝的垂怜,集于一,同样是仇恨集于一。今次旁人还只是害她,这样去,焉知旁人的恨不会迁怒到无忧上。
可经了这次中毒的事,谢小盈也有些了悟。比起一退再退,归结底,她还是要有能保住自己和无忧的良策。颐芳固然门,但这狭小的四方天地却不可能承载自己与无忧的一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