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4)

谢小盈虽半推半就，却仍提醒他：“船舱不隔音呢，两个孩都在……等我明日到你船上去嘛。”

宗朔被谢小盈认真打探的视线得有些别扭，他忍不住想，她是疑他的话吗？觉得他到外去寻问柳了？他意识又自辩：“……朕去外，当真是办正事，没别的。”

宗朔被她这句没没尾的喟句得愈发摸不着脑，是啊，他是皇帝，他又不是才登基，更不是与谢小盈初相逢，怎还至于发这样的叹来？

谢小盈神晶亮亮地观察着宗朔，忽然间，觉得自己像看一个陌生人。

谢小盈摇，将那些纷的思绪摇去。她知宗朔这是担心了，于是拐了个话题，聊起家常来，“没有，我好得很呢。唯有你女儿实在不好，她已经过了在船上的新鲜劲儿，这些日每天都闹着要船，哄她实在不易，我烦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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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伸手，倒也不计较旧事，只是珍惜。他将谢小盈拉自己怀里，着人坐，“朕没那么累，是见了盈盈，朕放松来了而已。”

扬州的伏

宗朔离船则会改换面，挑侍卫的常服穿，带着少量人以补给的名义船去。

从前她看他，专横、凶狠，在上、生杀予夺，冷漠且自负，所谓的意，无非是居位者的一施舍。她看他，像看某权柄与压迫的符号，是自由的对立面，是之中所有关于危险的象化。

可她很少会透过这个人，看到他帝王之，同样也承载着国运与民生。

“我知呀！我只是在想……”女人的声音微弱了去，“你是皇帝啊。”

谢小盈笑了。

她只叹气，转了个，轻轻摸了一宗朔益发明显的颌线，心里生些奇异的觉，这个人……是皇帝呀。

走路本是为了快，但因着宗朔沿途办了不少旁的事，真正抵达扬州的时候已是六月。

宗朔把话说得这样明白，谢小盈还有什么不理解的？

宗朔琢磨半晌，索直接问：“怎么？你是遇上什么为难的事了？还是听了什么不好的风声，心里不畅快了？”

宗朔没想到是无忧的事，一松气，嘴角扬起来，“那真是辛苦你了，小孩没定，坐不住船也是难免的。你叫她再忍忍，这一路来，朕实在事多，分不来陪你们。待到回程路上，朕定带你们也船多走走，叫无忧开开界。再过不了几日就到扬州了，等住行里，朕让常路安排你带着公主皇回家去省亲，到时候你们想怎么玩怎么玩，定不会有人来拘束。”

有贵妃在船上，人人都会以为他携游，无心政治。

宗朔笑吻她的指尖，将人继续往怀里。

宗朔悄声同谢小盈解释：“朕若是大张旗鼓地行陆路，想看到的东西，也早就被人遮掩没了。唯有这样，人人都以为朕在龙船上享乐宴游，地方官不设防，朕才能瞧个清楚明白，看看这些年过去，各地吏治究竟如何。朕的去向系甚大，因此朕也不好独独告诉你。倘或真了什么事，你卷来，说不清楚，对你和孩都没有好。你不要怪朕。”

一听说能回家，还能游玩，谢小盈自己的神都亮了，“陛一言九鼎，我可记住了！”

因此，知他去向的人并没有几个。宗朔怕谢小盈担心，虽然会时时个底，告知她自己离船办事，但依然不会让谢小盈知他的去。

他反过来打量谢小盈的神，试图摸清楚她的思路。女人若有所思地仰着，似是看着他，又似在发呆。

看他更衣洗沐，从不上来搭手。两人相时日久了，宗朔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谢小盈原本不是不能，而是不愿。如今谢小盈虽封至贵妃，最该养尊优，万人之上，她却偏偏开始这些零碎的小活计，照顾起他来了。

……

谢小盈倒也不嫌，就这么靠着宗朔，两人十指相扣，安静地坐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