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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去米行买了些糯米,又转买了红枣、和半斤瓜半斤饯,一坛的雄黄酒,才拖着步往家中走去。
路上,她尽量选了凉的走,可还是觉得得厉害,甚至有些犯恶心。
她扶着额,甚至怀疑是不是两个月前的那一产生什么后遗症了。
第二天便是端午佳节,宋大谷夫妇请了周家和孙家那边的亲戚团聚,就当是祁的“认亲”了。
回到家,正在大扫除的周氏说家里没有竹叶和艾草,让她和孙氏去采摘一些回来。
她一来一去,半天的时间都过去了,而且她还一个人,钱又力,买来了酒米和瓜果等,她都不知,这半天,他们四五个人,究竟了什么。
这个家,是不是没有她,就不行了?
祁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什么。
她现在一个人,在宋家势单力孤,又是一个外来人,只要与他们有什么冲突,吃亏的一定是她。
他们会说她,仗着自己是从里来,就觉得自己人一等,然则认真说起来,她也不过是一个婢,哪里就这么弱了?还说不得骂不得了?里来的,就不用家务孝敬公婆了吗?
她知,他们不是什么坏人,但在这个家里,如果非得有一个人吃亏,那个人就只能是她这个刚来不久的外人了。
虽然有些心寒,但好在她在里,早就见惯人心了,倒也稳得住。
她将东西归置好之后,又背上竹篓,跟孙氏一起去了。
宋小妹见她脸惨白惨白的,心里放不,扔了手的竹扫帚,追了过去,“嫂,我跟你们一起。”
采个叶,哪里需要那么多人啊。
周氏喊一声,却没拦住人。
“二嫂,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月事布的事,宋小妹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祁,所以在这个家里,她也是唯一一个对她比较上心的人。
祁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宋小妹一个小姑娘,她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她摇摇,:“没事,走吧。”
“是不是晒着了?没事,习惯就好了。”孙氏走在前面,随手折一枝树条,一边走一边打路旁两侧的杂草——端午蛇,打草惊蛇。
孙氏当她是在里生惯养惯了,吃不了山里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