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3/3)

球便已经从骨里落来，掉在了泥里。

郑灵隽用尽了全力，他的异能如同树枝一样蔓延至谢清荣的里，缠住了那枚玉璧，便像是攥住了谢清荣的心脏一般，令其一时疼痛难忍，生死不能。

“昭灵！”

看着魏昭灵提着那柄带血的剑一步步地朝他走来，谢清荣才匆忙捡起那颗珠，便忙：“昭灵，你真的要杀了我吗？”

发遮掩了他只剩白骨的那半张脸，他用人裹覆着的另外一边脸向着魏昭灵，好像他仍是当年一心要同魏昭灵知己好友的清雅少年。

“昭灵，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的痛苦呢？天欠我的，我要它还，这有错吗？”

谢清荣仅剩的那只泛红，“太傅看不起我，我的旧臣都看不起我，是不是在你心里，曾经的我也是那样一无是，注定没有为君之才？”

“我从没有瞧不起你，”

魏昭灵提着剑站在他前，忽忽淡的冷雾模糊了他苍白的侧脸，“谢清荣，不是没有人看不到你的努力，我知你为了守住你的东之位，为了成为一个明君都了些什么，我也曾真的敬佩过你。”

为太，他礼贤士，甘愿跋涉千里，数顾茅庐，只为请魏崇山，为解贺州饥荒之难，他奔波数月，从上到亲自赈灾治理，他愿将百姓之所急放在心上，愿将天人的安危都记在心里，这原本就已经是最难得的了。

他仁慈，也聪慧，只是比起谢岐，少了几分狠绝，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是以为好太。

“当年我是为你，也是为魏家起兵反叛，最初投我军中的忠义之士无数，他们不是为我，而是为你。”

雨珠顺着魏昭灵鬓边的浅发坠来，“不是没有人记得你为了百姓过什么，正是因为记得，他们才会愿意为了你，而随我起兵反谢岐。”

谢清荣几乎是在听见魏昭灵这番话的刹那便陡然愣住，他失神地望着魏昭灵，脑中一片空白。

“皇族谢氏，极尽奢靡，醉死梦生，几乎没有贤能之人可以接替王位，盛国之亡，在那时已是大势所趋，我从来无意王权，但若我丢一个方才经历过杀伐战火的国家，任其被其他八国□□分割，这便是你想看到的吗？”

魏昭灵的一字一句几乎都如针尖刺谢清荣的心，他呆愣愣地趴在地上，忘了要反应。

“谢清荣，我当年敬你为友，为你复仇，是因为你原本就值得，”

魏昭灵慢慢地将剑锋对准他，雨珠如簇，不断顺着剑尖淌来，“可如今的你，还让你的旧，让那些为你讨伐谢岐的忠义之士敬重吗？”

为了一个未登王位的执念，他在这金灵山中饮恨千年，过往尽抛，一步错，步步错。

“我……”

谢清荣的嗓越发哑，他好像被魏昭灵这样一番诘问给得已经神思混沌。

“你可以怪我夺了谢家的江山，可以和我刀剑相向，”

魏昭灵的剑锋抵在他的脖颈间，而谢清荣被冰刺钉在了地面，无法动弹，他只能看着魏昭灵，听他：“但你不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顾无辜百姓的死活。”

曾经的谢清荣不该是这样的，

是他曾教会魏昭灵，天大势如何转换，百姓永远是在火中，最无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