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你举发大案,朝廷必然厚赐财帛,破格授官。告密既可一本万利,你习惯富贵险中求,哪里舍得放过?”
秦掌柜磕如捣蒜:“玦二爷,我真真知错了,不该自不量力和二爷作对。二爷,我为你卖命多年,你不能翻脸无。”
赵玦永远是那温雅声调:“秦掌柜,赵某最恨欺骗背叛,骗和叛徒落到我手里,活无好活,死无好死。”
秦掌柜数年受赵玦优遇,曾经心存侥幸指望他手留,闻言停哭腔,换上另一张面孔。
“玦二爷,我们杀买卖的人,总会备好退路。实话告诉你,我另有告密信付同伙收藏,和这份书信一式一样,、帐目明细和你指使我的事应有尽有。我要是不能时通音信,他便将告密信送官府。你杀我,不过闹个鱼死网破,倒不如放我一……”
赵玦无动于衷,赵忠:“柴刀胡同,汪家,正房堂屋梁上。”
秦掌柜面大变,他另一份告密信确实就寄在汪家。赵忠既然说得姓氏和藏匿地,汪家人和告密信自然都落赵玦手里了。
他笑:“这只是其中一份,其余……”
赵忠又念:“鸭尾胡同,成八郎家,厨房柜。”
最后一份告密信也没了?秦掌柜胆寒,犹然嘴:“我还有……”
赵忠冷截断:“你没有。”
秦掌柜猛地冒凶光,朝赵玦扑去,要死大家一起死。
赵忠形一耸,拦在赵玦前,赵玦则自始至终安坐椅上不曾略动,漠然甚至不耐烦地看着秦掌柜扑来,半失力跌落地上。
赵忠见状心了然,转面朝赵玦,缓慢退回他侧侍立。
相比赵玦主仆的镇定,秦掌柜大骇,醒悟自己中了毒。
他作贼心虚,且教赵玦召地窖,戒心更重,不曾喝小厮奉上的茶。谁想百密一疏,没料中茶盏表面亦可涂敷毒药,碰亦会中毒。
“嗬嗬……”一缕声响由秦掌柜旁飘来,好似由咙挤,轻飘但刺耳。
秦掌柜循声转,对上人彘的脸,那张脸眶黑,嘴一张一合,发的声音不带任何意义。
“呕……”秦掌柜呕。
赵玦轻缓发话,戳破令他反胃的那份恐惧:“不错,很快你就要变成另一个他。”
他撇在房里哭嚎求饶的秦掌柜,回到生商号。
一个多时辰后,赵忠收到手回报,禀告赵玦:“秦掌柜那事完了,布置成他去乡宅,撞破他外室和夫通,一怒之行凶杀人,畏罪自尽。”
赵玦埋首批阅文书,冷冷:“便宜他了,原该成人彘,可惜大事在即,方方面面不能纰漏,不得不留他全尸。”
他只好诈秦掌柜一诈,将他吓个半死气。
赵忠并未答话或声退,只是杵在原地。赵玦察觉异样,里一目十行看文书,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