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零花钱(2/2)

赶到KTV的时候，已经傍晚。街边的霓虹灯牌亮了一排，摊位和店铺人声鼎沸。

*

店里还在照常营业，刚才的事瞒住了大分客人。

方岛位于虹城市城西，也是条老街，与峄山市场类似。但是这几年方岛因为政府开发项目，老房拆迁，许多商已经搬离，昔日的繁华闹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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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要的人，我没有男朋友。”

“那是谁呀？那么帅，真不是你男朋友？”孟晓棠探过，目光探究。

钟砚齐从跑步机上来，边用巾着脖上的汗，边朝电话另一侧吩咐：“我一会儿过去，你先把警察安抚好，那几个闹事的也看住了。”

课本和习题，如果低缩在后面，从门的位置看不见这边。

“最近正严打，如果是在峄山这一片混的人，谁不知避避风，哪有往前上撞的！七哥……”

玻璃杯放在桌上，酒因为刚才的注还在不平稳的波动，随时有溢来沾杯的危险。

孟晓棠在一旁滞了，低抵“哦”一声，也没再搭话。

钟砚齐开了瓶洋酒，看浅黄的慢慢注满玻璃杯，直到快溢的时候才倏忽停。

于是当班上沸沸扬扬地传起她和小混混谈恋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了。

“还有，你去联络李靖，把几个毒的几个人的照片给他，让他查查是谁。”

周锦说完这句话就开始背书了。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

“七哥，查到了。刚才那几个人是方岛那一片的酒吧打手，平常不在这边。”

他找了个空包厢坐，又打电话把李靖叫来。

钟砚齐的脸在运动后呈现微弱的红，乌黑密的黑发被汗打，贴在额前。这样一看，气倒好了许多。

然而午四、五接到KTV那边的电话，说是有人毒后闹事，把警察都引来了。

“行了。”电话那边的声音被打断。

*

钟砚齐神冷峻，推门了会客室，一直到两个小时后才来。

这之前几十年，两条老街分布于东西，向来井不犯河。

钟砚齐盯着玻璃杯了许久，然后眯起，缓声说：“那你再去查查，观海路那家正在装修的酒吧。”

她借用了周锦的一分桌，然后把作业本摆过去，又状似不经意地开：“周锦，那是你男朋友啊？我见过他，一的学弟。”

他用手揩掉顺着脖颈落的汗，然后脱了衣走浴室。

周锦趴在桌上数完钱，掏桌里的笔记本，翻开最后一页，把钱夹去。

“好。”

钟砚齐在厕所门站定，低声：“少说话，先把事办了。”

但周锦不知的是，孟晓棠只当她和男朋友吵架赌气说气话，并不相信她的否认。

他切断通话，将手机扔在旁边的置架上。

同桌孟晓棠收完昨晚的语文作业后，抱着本回到位置上。

周日那天，钟砚齐本可以休个假。

“不是。”周锦迅速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