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之人终于正看向他:“小王今日特地来此,有话不如直言。”
净指腹上的血,谢朝泠垂眸怔神半晌,重新起那手。
谢朝渊不以为然:“我虽初来西戎,却也知从未有二佛并称的理,所谓佛,不过是有心人用来欺世盗名的由罢了,您才是唯一的活佛,早十年您尚且能四走动时,他们如何敢这么个佛来,可惜世人愚昧,竟受了他们蒙蔽。”
西戎最大的佛寺丹佑寺在郦都最西边,占地广阔,富丽堂皇不西戎皇,这里住着西戎威望最的活佛和佛,是西戎人心中的圣地。
“那又如何,不过是些稍懂术法之人来的幻象罢了。”谢朝渊轻蔑。
那活佛中有转瞬即逝的翳,随即又:“佛诞生之日,西方金光必现,世人皆亲所见。”
西北军防线再说。”谢朝渊漫不在乎,所谓里应外合,谁说就一定能成事?他从未过这样的承诺。
“自然是,”谢朝渊,“借活佛之名为我在西戎树立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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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放完最后一滴血,谢朝泠浑冷汗倒榻上,王立刻将糖喂去他嘴边。
“你想要什么?”活佛不动声问。
座上沟壑满面、老态龙钟的百岁活佛撩开,浑浊双盯着他看了片刻:“小王,幸会。”
“殿,您这手,还是用药吧,不然要烂了。”王哽咽提醒他。
谢朝泠闭喝了半杯,那目眩稍退,上依旧难受得厉害,手指更痛麻木了。今日已经是第四天,他没有再倒,却一日比一日虚弱,仅仅是在咬牙撑。
谢朝渊自寺庙后门低调去,被人引领去寺庙的一间院落,门先行了个佛礼:“活佛大人,幸会。”
王抹了把睛,去为他端粥和汤来,即便谢朝泠没有胃也得多吃,不然他本熬不住。
“小王何必说这些,”活佛淡,“我老了,佛才是西戎的未来,西戎人尊崇他是应该的。”
离开西戎皇后,谢朝渊没有立刻回去,去了另一地方。
谢朝渊笑笑:“西戎人皆畏惧佛天命所归之言,连大王都对其礼让三分,可我自小在梁朝大,不在意这个,活佛大人之难,我替您解决,没了佛,您依旧是西戎唯一的佛。”
谢朝渊笑了一笑:“方才我从前院那边绕过来,看到前门若市,信客虔徒无数,可惜活佛大人如今行动不便,只能窝在这一小方院落里,倒是便宜了那黄小儿,此以往只怕日后世人只记得佛,却忘了您这位真正的活佛。”